头。
“那…台北的诊所怎么办?”
“我把股权都还给我爸了。”
他淡淡地微笑着,那声音令苏淇旻好怀念。
“虽然说那是我和朋友一起合伙经营,可是其实我爸的出资占了半数以上,所以…”说到此,他耸耸肩。“总之,只要是和他有关的地方,我全都辞退不干了。”
苏淇旻愣了愣,问:“又是因为不想被强迫转到心脏科?”
“不是。”他低头,笑了出声。“只是单纯想完全独立出来而已。”
事实上,这两年间他极力想摆脱家族的牵系,目的无它,全是为了要让苏淇旻把他当作“傅崇恩”来看,而不是“傅院长的儿子”
不过他没说出口。
他不确定现在适不适合说这种话,毕竟空白了两年“全是为了你”这种话可不是随便可以摊开来说的。
苏淇旻不明白,也不懂,只当他是和家人不和,一时之间也没什么意见能发表,只得低下头,避开他那几乎令她窒息的目光。
却看见他无名指上的戒指。
——婚戒?
她愕然。
是娶了别人?还是最后又娶回了前妻?她不知道,她推敲不出来,只觉得脑袋倏地空白了。
傅崇恩立刻察觉到她的视线。
“这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笑了一笑,顺手把戒指取下,收进口袋里。“那只是护身符。”
“…嗄?”
“我怕太多女人倒追我,只好戴着假婚戒。”
“你——”苏淇旻倒抽了口气,好想揍他。“你这自恋狂。”
“你早知道的。”傅崇恩庆幸她不是远远就见到这戒指,不然,搞不好她会直接掉头就走,然后从此再见。
“你呢?结婚了吗?”他问。
“…你是认真问,还是开玩笑?”她哭笑不得。
“如果还没结婚,要不要考虑我?多金又帅,性能又好——”
“什么叫作‘性能又好’?”苏淇旻打断了他的自我推荐,已经分不清他究竟是在表白还是在逗她。
最后,她说她得先进公司一趟,于是,他们约好四个小时之后回到这里来碰面。
傅崇恩凝视着她的背影。
“淇旻。”在她过马路前,他忍不住拉开嗓子唤住她。
好久了,有多久没亲口叫出这个名字?
“什么?”她回头,风吹动了她的发丝。
看着她在阳光下的脸庞,两年来的空白似乎瞬间被填得满满。
“我很早就知道你搬到台南来了。”他道。
苏淇旻先是愣了一会儿。
然后她抬手将发丝塞到耳后,露出一丝微笑。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身过了马路,在上车前朝他挥了挥手而已。
那神情仿佛是在对他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