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流下。
祁兆禾冷冷望向她,目光飘向苏湘梨。
他一眼便看出苏湘梨被下了腐肌化骨散,他知道那有多疼,然而她却咬着牙不出声,显然是不希望他难过。
再见到她颈间血痕,他心中不禁痛极,但表面上仍冷淡的道:“你是要我为李历的死偿命吗?说吧,要我怎么做?”
“呵呵,心疼苏姑娘?看来你终于了解我当年看着未婚夫死去的心情了吧?”
祁兆禾勉强压下心中强烈的怒火“我可没有个奸杀十三名女子的情人。”
洪宁一愣“你说什么?”
“你不知道?我之所以对李历下毒,就是因为他奸杀了十三名女子。”他没直接让李历以命抵命已经很客气了。
“你胡说!”
“信不信随你,我祁兆禾从不对无辜之人下手。”他不耐的道;“你究竟放下放人?”
洪宁瞪了他好一会儿,自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从中倒出一枚朱色药丸塞进苏湘梨口中。
祁兆禾脸色终于变了“你喂她屹了什么?”
他自己是使毒行家,一看就知那是毒,不会是解药。
“没办法,你们两位医术都太好了,我只好除了腐肌化骨散外,再多加一颗我洪门的漆鸩丸,”洪宁勾唇一笑“它会让腐肌化骨散毒性更强,证苏姑娘更凄惨。如今解药只有我有,可我是不会给的。”
“原来你是洪门的。”
洪门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自十多年前上任掌门死后,就再也没听说过什么消息,但郝漆鸩丸他是知道的。若给他数个月的时间,未必不能研制出解药,然而现在显然没那个时间。
他深深吸了口气“你不就想杀我复仇?给她解药,放了她,我任凭你处置。”
“真感人啊。”洪宁咯略笑着“其实我本来想在你面前虐杀苏姑娘,好让你尝尝我所受的痛苦,不过想想苏姑娘人这么好,让她为你而死似乎是太可惜了,嗯,不如这样吧…”她装模作样的说,将装着漆鸩丸的瓷瓶扔给他“你吃了它。”
“我吃了你就肯救小梨儿?”
“我身上只有一人份的解药,你若把余下那三颗漆鸩丸都屹了,我就把解药给你,看你要自用还是给苏姑娘都成。”寻常人服下一颗漆鸩丸,不用半个时辰就会没命,但祁兆禾并非普通人,她不想冒险。
苏湘梨全身被冷汗浸湿已痛得连说句话都难,却仍咬着牙开口道:“兆、兆禾…别答应她…”
祁兆禾却没有犹豫的将瓷瓶里三枚漆鸩丸统统倒出服下,然后道:“把解药给小梨儿。”
“倒是个痴情种哪。”见他真吞下毒丸,洪宁满意的点点头“行,我这就给苏姑娘解药。”
她自怀中取出另一个小瓶子。拔开盖子,将其中的液体灌入苏湘梨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