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太,还用得着人扶吗?而且我这都第二胎了,经验丰富,安啦!”
阮阿童很是喜欢这个娇小丰润又天真可亲的范夫人,虽然相识不到一年,可范夫人喜鹊却是少数让她敢不顾礼教身分束缚,勇于敞开心房相处的人。
“来,这儿有锦垫子,坐起来舒服些。”她扶着喜鹊坐入这临水阁里铺就得最舒适的椅子上,命那几个护送来的宫女去沏茶拿点心拿缎毯,这才藏不住害悦地道:“真好,奴婢还以为得等您生了宝宝后,进宫听封谢恩时才能再见到面了。”
“别又您呀您的叫我了。”喜鹊挖挖耳朵,还是很听不愤。
“咱们也不是不认识,每次都这么费劲儿的客套来客套去,我这脑于都快绕皋了。所以往后叫我喜鹊好不?”“虽是夫人不嫌弃,但礼不可废。身在皇宫,有诸多不得已,阿童是个奴婢,身后有几千只眼都睁大了盯着、瞧着,是一步也不能行差踏错的。奴婢知道您心善人好,必不会为了这些虚礼就往心里去。”
“阿童姑姑,你将来出宫之后,要不要干脆到我那“万年红娘居”工作?”喜鹊眼睛一亮,突然发现自己越来越聪明了。“凭你的聪明细心及口才,保证可以把我们“万年红娘居”提升到另一个更高的层次,对对对,光是做每年放出宫的宫女婚配案件,我们就发大财啦,哈哈哈…”阮阿童笑了起来,略显苍白的小脸也漾起了淡淡红晕,愉快道:“如果夫人不嫌我笨,肯教我作媒技巧,那阿童自是千百个愿意,”
一这头两个小女人谈得正欢,在不远处的花树后头,玄清凤却是恶狠狠地瞪了身旁伟岸如山的范雷霆。
“爱卿,朕让你家小喜鹊进宫来是开解开解阿童,不是要她挖朕的堉角,同朕抢人的。”
“回皇上,臣妻性情素来天真跳脱,您也略知一二,她又岂是按牌理出牌之人?”范雷霆表情也很是难看,因为他好不容易哄得心爱小娘于暂且把“万年红娘居”的业务搁一旁,安安心心好好养胎,谁知今日一进宫,又阴错阳差地勾起了她的兴致,为此,他也有点不满。
玄清凤有些语塞,只得无奈地继续盯向临水阁的方向,暗自祈祷那个有时灵光有时少根筋的喜鹊能让阿童心情持续好下去。这样维持到晚上回寝殿时,阿童就不会再继续板着张脸对他了吧?
他心中抱持着希望,却依然好生忐忑啊!
怪都怪前天晚上玩过火了,可他是个健康正常强壮热血的大好青年,对着心上人看在眼里、搂在怀里却不能吃下肚去,那该是多么残忍煎熬不人道的酷刑是吧?
“唉。”玄清凤叹了一口气。
范雷霆则是一点也不同情,甚至还很无良地挪动脚离他两步远,以免遭皇上傻症传染,带衰了幸福的好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