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折腾之后,好事也成了坏事。”文无瑕有些感慨“姑娘象家的心思,咱们这些男子向来想不透,可偏不能因此便等闲置之不理、兀自我行我素,最后苦了她们,痛了我们,就是没一个好过的。”
只留下一笔乱帐,怎生算都不划算。唉。
饶是满满心痛神伤之除,玄清凤还是没有忽略他语气里的微悔,意味深长地问:“爱卿像是有切肤之痛啊?”
文无瑕一僵,微微咬牙之后,笑了。“微臣方才忘了提,阿童姑娘说,来世做牛做马再供皇上驾前驱策,还有,天牢是不祥之地,请皇上切莫贵人踏贱地换句话说,您便是进去了,阿童姑娘也不会肯见您的。”文相果然满腹诗书,一肚于墨水…故此腹黒绝伦,莫此为甚。
“文爱卿,你…”玄清凤闻言果然跳脚,气急败坏。“不快些寻思为君上分忧,竟然还故意给朕添堵,有你这么做臣于的吗?”
“皇上,微臣是给皇上提个醒儿,您再不动手,恐怕…就有人要下手了。”文无瑕望着那拎着提盒而来、看不清楚眉目的一个小太监,若有所思地道。
玄清凤瞬间冷静了下来,眸底杀气一闪而逝。“宫里那些风风雨雨好不容易三年前才消停了些,朕正想清静清静,欢快地过着逗逗阿童,玩玩鸟儿的闲心日子,可偏生有人不教朕安生,那朕也就不教他好过了。”“皇上英明。”文无瑕笑意盈然,恂恂尔雅地拱手道。
“寒兵,”玄清凤扬声唤道“这儿交给你了,阿童若像早些时跌了痛了伤了,朕就让你进宫当“寒公公”,教你家小娘子守活寡。”
“臣领旨。”一声叹息响起。
他也很冤枉好不,先太后祭典的礼台之上,四周空敞一片,闲杂人等耳目众多,全无可遮蔽隐身之处,他只得在离得十丈之远的大树上潜伏,待他看清之除,变故已生,根本来不及飞身过去阻止。
为此,皇上还没降罪,头儿就在喜鹊夫人的“提醒”下,先行痛罚他三千个蛙跳了,他到现在双脚还有些抖呢。
“哎,朕的小阿童啊…”玄清凤恋恋不舍地望了天牢一眼,几番挣扎,还是只得黯然离去。
阿童,等着朕…
到天牢里名义上送饭、实为投毒的小太监被按倒在地时,完全没有惊动到囚室里的阮阿童。
那名吓得屁滚尿流的小太监是当场被点了哑穴,连着食盒一起被拖走的,然后来送饭的人换成了阿婉,带来的都是玄清凤亲自看着御厨做的菜肴,保证干净美味无毒。
送饭的小太监先被捆到了范雷霆那儿,一经审问,哭号着供出是白淑妃宫里的一个嬷嬷给了他食盒和十两银子,说是白淑妃不忍见阿童姑姑入狱,要他送些好吃的来给她压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