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什么!”她冷嗤了声,只当他在说浑话,这男人天生的帝王威严,有的是千纲独断的本事,哪里需要她垂帘听政?!
其实,如果她真心要挣扎开来,只要再多用一力
就可以了!因为他握着她的力
并非十分蛮横,但她却也知
,那是因为现在的他虚弱无力,而这或许已经是他能使
来最大的力气了。
就在她以为他又要沉睡过去时,他启,淡然地开
,
:“你没走。”
“你就笃定朕在胡说吗?”律韬终究是武功之人,虽然心脉不固,但自行运气了几天之后,终于不再
觉内腑千刀万剐的痛,他想起了稍早之前,青
来对他说的一番话,蓦地,神情语调一改,
得像能掐
“陪着朕躺一会儿,就一会儿功夫,行吗?”
律韬觉握在掌中的柔荑,像是闹脾气似地想要
走,他用了劲地握住,笑着睁开
,看着她,温柔的嗓音一改先前的冷
。
她见他嘴角微翕了下,似是有话想说,却不等他开,接着又
:“我在想该如何将你的江山据为已有,虽然可惜我现在是女儿
,不再是当年的睿王殿下,不过,我现在是你的皇后,皇帝的玉玺搁在哪儿,你也不防我知
,
下更是任我取用,或许,我现在就拟一
旨意,示下皇上龙
不豫,立六弟青
为太躬,自即日起代圣躬摄政镇国,以泽天下万民,自然,凡事由我在他后面
主意,当家
主的人自然是我,又或许…?!”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她笑着拍拍他的脸颊“活该。”
就这么盯瞧着,心痛了,竟也无法让自己不看。
她沉静地敛眸,看着律韬缓慢地睁开双,他平素锐利的目光,此刻难掩沉痾积重的浑浊,终究是气弱无力,翘起嘴角,再度闭上
,只日正仍旧执拗着握住她的手不放。
“别对我用这哀兵之计,没用的。”
不知怎地,心,又是一痛。
容若瞪着他,少见地拧起眉心,想当年与这男人在争夺帝位时,只知他的手段残酷无情,倒不知
他这人原来有如此无赖的一面。
“是,青哥儿一向与我要好,他会乐意的。”
“那我去喊太医来。”说完,容若转
就要
去唤人,但脚步才踅过,就被他从后面一把拉住了手腕。
“行吗?”他当作没瞧见她那张横眉倒竖的怒颜,犹是声祈求。
“对,是我活该,但真的好痛。”律韬在心里无奈苦笑,但知这才是他所
之人一贯的说话风格。
话落,容若没再说话,轻抿丹,看他闭着
眸的憔悴样
,一时竟是心
似的痛,不忍得想要别开不看,但却是无论心里有多难受,她的双
却是一刻也无法从他的脸上移开。
闻声,她回眸瞥了他一,一代帝王低声下气到这
程度,他不可耻吗?但她没再
持,
“那么,若二哥也愿意让你垂帘听政,你能将对六弟的一半好分予二哥,也与我要好吗?”
一阵颤动,整只手就已经被他的大掌给握住,她微微挣扎了下,就不再动作,任由他执握住她。
律韬冷笑了声,打断她的话,声
:“又或许,你现在就杀了朕,让六弟登基
皇帝,由你垂帘听政,是吗?”
“容若。”律韬浑厚的嗓音里,完全不掩示弱的祈求。
“容若,我的心好痛。”
没料到他一开就是这三个字,容若微楞了下,失笑
:“听皇上这
气,是意外还是失望?你想我走吗?不,我怎么可能让你的心愿轻易得偿?你知
我现在心里在盘算何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