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不需要孟朝歌提醒,律韬心里确实有数,自己纵容她穿男服、干预朝事,无异是在玩火,但是,从那一日起,他的心就像是被挖空了一样,这两年多来,没有一天,他的日子不在悔恨之中渡过。
带她看遍万里河山,是要讨她欢心,想看她那一抹似曾相识的熟悉,不忍那心死如灰,那会比杀了他更教人难受,他不是不怕饮鸩止渴的下场,但是,这咫尺相思,一直以来,其实比穿chang毒药,更加煎熬他。
“二哥想什么呢?”
终于肯唤一声二哥了?
他哑然失笑,其实不是没看穿她卖乖时,才会喊他一声二哥,但是,这句腻唤无论几次,听在他的耳里都极受用。
“你说呢?”
话落,他已经解开她发上的玉冠,一tou青丝如墨般飞披而落,煞是jiao美动人,教人难以自持。
“有人呢!”她噙起顽黠的笑,知dao了这人摆明了想白日宣yin,han笑的眸光瞟了远方一眼,几名跟随他们而来的护卫都在几百尺之外,不远亦不近,只要声量大些,就能将人唤至,只是这原上之草约莫有三尺高,若没有大风偃过,要看见匿躺在青草间的他们,不是一件易事。
“不敢?”他挑起剑眉,嗤笑dao。
“下作的激将之法,二哥用了也不怕失了风范?”她回以冷嘲,却已经大胆吻上了他的chun,顷刻被他翻覆在shen下,两人的chunshe2追逐嬉戏,直至shen躯jiao缠火热,难分彼此的水rujiaorong。
她在他的shen下,一次次地承迎他的灼热,熨tang过她shen子最jiaonen的shenchu1,一次又一次,逐渐失去控制的频率,让她shen子泛过阵阵透骨的酥ruan。
她弓起shen子,纤臂jin图住他的颈项,微眯的美眸,泛着丝丝水光,越过他的肩tou,从两畔的绿草青青之间,看着ding上湛蓝如宝石般璀璨的天。
她朝着天空,扬起了纤臂,张开手心。
仿佛她的手再抬高一点,就能碰chu2到那一片澄蓝如洗的天。
一直到很久以后,当他们如今之间的恩爱再不能追回,她都还是忘不掉这一日,这片天,以及与他如火的缠绵…
当他们一行人赶上去与在前方等待的车队会合时,西方的天已经染上了霞红,律韬与珑儿才下ma,将手里的缰绳jiao给一旁的护卫,就见元济低着tou赶过来,在主子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来了?”律韬失笑“这可不止相迎十里,百里都有了吧!”
“皇上可是有客人了?”珑儿笑问。
这时,赶到她shen旁的小满见主子shen上沾了些草屑,背上的锦布染着点点青zhi,幸是靛色料子,看起来不大显眼。
接着,她看到主子颈上一抹红痕,在襟领jiaochu1若隐若现,她楞了半晌,大概猜到两位主子刚才在草原上zuo了什么,耳gen子不禁微红。
她觉得她家娘娘在那档子事开窍了之后,大胆豪放得不知dao羞怯是何物,自从除岁那夜与皇上合房之后“芳菲殿”内的夜夜春色,教她们这些守在外间的gong婢nu才们听了都会脸红心tiao不已。
律韬揽过珑儿纤细的膀子,侧眸睨了小满一眼之后,带着珑儿一起往车队前方步去,他大概知dao那婢子在心里对主子的揣测,他在心里觉得好笑,他的珑儿是如此的特殊,岂是她一介小女子可以猜测得透呢?
虽然,他们从小习的是诗书礼教,被教授的是仁民爱物的大dao理,但是,在男女欢爱这方面,他们被教导要放开了shen心去享受,在他们gong里的gong女们,个个都早已被安排,随时都能够让主子召幸侍寝,是以,他们初尝云雨的年纪都极早,但是,那从来就无关爱情。
相较于对欢爱毫不保留的放纵,他们心里的感情却几近病态的内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