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医生怎么说?”
她没预料到他劈头就问这个,慌了几秒后才说:“呃,其实没什么大问题,只要多注意就好——”
“注意什么?避免和某人太接近?”
她脸上红白交错。“没、没有的事。说是精神上压力太大,要我放松一些。”
“那是我给的精神压力?”他咄咄逼人。
她咬着下唇。他太过犀利,不会让她顾左右而言他。“精神科医师说我有必要了解…呃,让我紧张的对象.”
他交抱起双臂。“你终于说了一句不算废话的话。”
她根本没办法看他,头已经疼痛起来,她下意识地举起右手轻触太阳穴。
“你以前有这样的病症吗?”他的声音降到冰点。
“没有。”
“你觉得延唐怎么样?”
她惊得抬起头来。“什么?”
“形容这个人给我听。”
她结结巴巴地说:“…人似乎很好,但…我根本不认识他,没办法说什么。”
“人很好?”他轻笑了声,让她不由得一缩。
“长相呢?”
“也很好啊。”她越答越不知所措。
“那我呢?形容一下我。”
她两手绞在一起,口中又干又涩,还有种奇异难忍的甜味。
“医生不是说要你认识我?就从形容我开始。”他不留情地命令。
她告诉自己要坚持、要坚持——
“你…很讨厌我。”她冲口而出自己确信的事实。
他沉默地注视她好一晌。“没有错。还有呢?”
虽然心里难过,但听到他承认了,她心里突然稍微定了定。
他好像是不说假话、实事求是的那种人,她做人也是宁可这样的。
“听说你是所有员工爱戴的上司,还是…是个美男子。”她窘迫地挤出口。
“你觉得呢?”他接着警告“说真话,假话我听得出来。”
不得已,她只好说:“我相信你应该是这样的,只是对我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