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时而欢悦,却不似湘音所听过的古乐。
这场婚礼也没有古装剧中所演的拜堂,读过的历史里也没有提过眼前的事物,她根本分辨不出这究竟是什么朝代。
喉咙的灼烫挥之不去,她感到昏昏沉沉——是那烧辣的浓浆所致吗?
“祝贺萧大人!”众人忽然齐声高呼,把湘音震得半醒过来。
“走。”耳边传来萧炎冰冷的命令,她不由自主被他搀着前行,双脚勉强迈着步子,免得被难看地拖着走。
众人的祝贺声被抛在身后,她半倒在他怀中,想要抽开身子,却虚弱得无能为力,他有力的大手稳稳地握住她的腰。
如果是浓浆让她虚弱,为何对他却没有同样的效力?或者这是古时男人对女人所用的伎俩,保证没有新娘能够逃婚?
忽然觉得周身一凉,眼前变暗,脚下踩到柔软的地毡,听到他沉声道:“全给我出去。”
轻而细碎的脚步声急急忙忙撤走,门呀地一声关上了,她被他按坐在软得可以陷下去的垫褥上。
她屏息,等着他开口,或再度行动,他却是无声地伫立在她跟前,像座可怕的冰山睥睨而下。
她再也受不了这种张力,伸手拉下红巾,抬起头来看他。
他的眼光如谜,她鼓起勇气直视他,努力在那俊美深刻的双眸中寻找任何熟悉的感觉。
她似乎看到了…但再一眨眼想要更加细看,却又捕捉不到了。
“你?”她艰难地开口,想着要说什么才能摸索出更多,却不泄自己的底?
等了半晌,等不到她接下去,他挑起一边嘴角,却无笑意。
“想问我究竟是哪一个,延潇或是萧炎,对不对?”
她的眼睛睁圆了,接着狂喜地跳起身来。“你——你是延潇!是延潇!”
她的兴奋之情却被他脸上讥诮的淡笑立刻抹去,她僵在那里——
天!她是不是又搞错了?是延潇被他发现了吗?她自曝身份了?
她突然刷白的脸色让他眼中阴暗下来。“别担心,你可以当我是延潇,至少暂时如此。”
她摇摇晃晃地坐回垫褥上,隐隐察觉这是一张大得惊人的床,呐呐地问:“什么…什么意思?你不是延潇吗?”
“我来的时候,的确是延潇,但我现在看你,你也已经不是禹湘音了不是吗?”
她刺激过度的脑子好一阵子才能正常运作。“你是说…我们开始起了变化,或者…开始变成我们在…这个时代的人了?”
“了不起,禹湘音的脑子也许平凡,茵香老板却有一等一的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