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溺水的人,突然被解救了出来,终于能喘气,恢复极意自在。
但她的双颊却已红透了,因为此刻她与他仅以中农相对,她还是生平第一次和一个男子亲昵至此…
“怎么了?”赵阙宇越发感到有趣“从没见过你这般矛盾的女子,怎么做都不是,总会脸红。”
“妾身伺候皇上就寝吧…”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你懂得如何侍寝吗?”他却反问。
“妾身…听嬷嬷教导过。”周夏潋低下头,不敢看他的脸。
然后,他笑了,哈哈大笑,仿佛觉得她的窘态十分可爱。
“罢了罢了,朕现在也不困,陪朕说会儿话吧”
“好啊”她霎时不紧张了,大大松了一口气“皇上想说些什么?妾身就算一宿不睡陪皇上说话也甘愿。”
“你啊——”赵阙宇摇摇头,捏捏她的鼻子“真是个傻丫头”
傻丫头?从小到大不只一个人用“傻”形容过她,但这一次她却不厌到哀伤,因为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宠溺。
“来人”他击掌两下“把东西抬进来。”
他话音刚落,候在门口的太监便垂首鱼贯而入,抬了数口箱子搁到床杨前的地上,接着又无声地退去,迅速干脆,仿佛从来不曾出现过。
“潋潋,朕让你看样东西——”
赵阙宇的大掌将她的柔夷一握,出其不意却自然而然,仿佛是一件他早就习以为常的事情,周夏潋一怔,却并不反感。
他叫她“潋潋”,像在唤她的小名,让她心静。
他的大掌沉稳而温暖,她随他下了床,走上前,当他松手的时候,她甚至有一点儿舍不得。
“瞧——”他亲自俯身将箱子开傲,然后抬头看着她。
周夏潋见那箱子精致,赵阙宇又一副郑重的神色,还以为其中藏有什么宝物,探头一观,却不禁“咦”了一声。
若干个箱子,所装皆是相同,非金银珠宝,不过一些寻常木雕之物。
若说雕工精巧也就罢了,偏偏这些东西不管小鸡小鸭,或小狈小牛,都像是孩童玩具,朴拙可爱。
她捧起一只小牛,看了又看,觉得十分有趣,忍不住笑了起来。
“淑激以为此物如何?”赵阙宇侧晚她。
“小时候闲着无事,妾身也曾雕刻过类似的东西。”周夏潋轻笑着说:“如今见着这些,倒是勾起许多儿时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