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见时机成熟,连缤葵试探地鼓励着说:“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来,我陪你走到那一tou。”她没等他摇tou,便主动地拉起他的手,然后小心地往前面的小湖泊走去。“别怕——”
“我怕什么?我只不过——累了。”他逞强地说。
最后,连缤葵扶他在小湖泊旁堆砌的大石tou上坐了下来,并拿出手帕帮他ca着脸上的汗。
“我闻到水的气味。”他突然这么说。
“哇!你真厉害,他就坐在池塘边呢!这湖是人工的,大概有个篮球场这么大,而湖中有好几朵盛开的水莲,白的、黄的、粉的,都睡在墨绿色的荷叶上,俨然是中国水墨画中的意境呢!还有那水珠圆gungun、晶莹剔透地,把太yang光折she1成一片七彩再yun染开,像是大自然的魔术师…”连缤葵仔细地将严重所见的一切转成文字,再用她内心反she1出来的感觉细细铺陈,对严棣心shen刻且意境地描述着当前的美景。
严棣心听得入神,他在连缤葵生动的形容里,仿佛看见了那原本黑暗的一花一木姿态优美的摇曳在水边,而这样的ti验很奇特,因为,除却了眼睛,他竟然“听”见了比视力更丰富的画面。那是一zhong属于“感动”范畴内的shen层感觉,而连缤葵的声音是媒介,她的用心是引子,而花开的声音,他仿佛听见了…
“我一直没问你,你叫什么名字?”这本是他最不在乎的一件事,但此时此刻,他却非问不可。
“我?”连缤葵吓了一tiao,因为,他从来都只用“喂”来称呼所有的护理人员。“我——姓向,大家都叫我MISS?向——”由于医院的护士小姐都是这么称呼来称呼去,为了怕穿帮,连缤葵只好出此下策。反正“向日葵”也算是她的绰号嘛,说她姓“向”应该无所谓吧!她想。
“死相?!哈哈哈——人怪,连名字都怪呀!”在yang光照耀下的湖畔,严棣心仰着tou笑得像个大男孩。而他这模样,顿时让连缤葵看得心神恍然,对,就是这样的笑容,才是她的严棣心该有的光彩…
“哥——”突然,有个声音悄悄地在他们背后响起,是严棣音,她的shen边挽着一位老婆婆。
“棣音?”严棣心的耳朵ting利的。
“我的乖孙哪!nainai看看。”老婆婆激动地走上前抱着他。
“nainai?不是要你别来的吗?”严棣心心疼nainai的千里跋涉。
“你都伤成这样,我怎么放的下心来?偏偏棣音又什么都不敢跟我说,害我自己得打电话给几位我在台湾的老朋友,帮我留意着你的情况再告诉我。”
“nainai的消息比我还灵通!”严棣音无奈地跟她老哥说:“连你摔盘子快摔成国手的事,她都没漏掉。”
“所以呀!想骗我?门都没有。”说着说着,这位老nainai突然把tou转向连缤葵站的角落“这些天来,可辛苦你了!”据她可靠的消息来源,那位登在杂志上的新娘对她孙子很可谓情真意切,用着温柔与耐心,终于降服了大家眼中的暴君,看来,她孙子的眼光还真有独到之chu1呢!
“不会,不会辛苦,这都是我该zuo的。”连缤葵有点心慌。
“唉!有你这么好的媳妇,我就真的放心不少。”nainai握着连缤葵的手说着。
“啊?我——媳妇!不、不——”连缤葵结ba了。
“能娶到你,可是棣心前世修来的福气呀!”nainai拉着她继续说着。
“棣音,nainai在说什么呀?”一旁的严棣心一tou雾水,轻声地问着。
“我才要问你在干什么咧!不是说不找她来的吗?”其实,严棣音在一开始看见连缤葵时,就吓了一tiao。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