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起车来。
恶质,恶劣,都不足以形容她对姜浙东排山倒海、反感得要死的感觉。
伍莎莎一肚子鸟气。
炎炎烈日下,她一笔一笔的刷着柚木条。
相较一派舒适坐在遮洋伞下喝气泡饮料、讲手机,戴墨镜、穿热裤凉鞋的姜浙东,她就像饱受凌虐的苦命阿信。
他的恶质发挥到淋漓尽致。
说话真真假假,好,那是上辈子的过节。
差遣她打杂,她也认了,他是大金主嘛。
要她二十四小时待命跑腿,可以,咬着牙,好,应付你!
但是,油漆工…油漆里面混合的化学原料让她头昏脑胀,比带团出海赏鲸鱼让她觉得恶心。
好,刺鼻的味道先不说,船是他的口,奴役她,就能带给他乐趣吗?
答案是十分明白。
她为什么要随他摆布?还一句怨言都不能有…还怨言咧,才骂了他恶质二字就落得这种下场,要多说几句,不知道会不会被丢到大海,沉到海沟底层变作微生物们的食物。
其实,她也闹了几天的脾气,看见他没给好脸色,是老妈发现出手揍她,说不可以对客人没礼貌!
最可恶的是他每次都在笑。
哼!牙齿白喔!伍莎莎分心的发现他的确有口洁白无瑕的牙齿,而且笑起来还不是普通的好看。
“你气色恢复得不错,就从今天开始来油漆吧。”他撂下话来。
他说什么,罗马尼亚少数民族语还是外星话?可恶的是还当着对他唯命是从的老妈面说的。
“老妈。”伍莎莎求救,老妈应该会声援自己的女儿吧,她才是亲人耶。
“姜先生看得起你才要你去,别拖拖拉拉的。”阿金娘很乐意把自己的女儿贡献出去。
看得起我?不用吧!没血没泪没人性的老妈——那天是谁对她耳提面命要小心大野狼在身边的?
姜浙东似乎有着她不明白的本事,短短时间弄来一批看似更精良的材料,从切割、量尺寸、画图都自己来,在她别扭生气的几天里,他已经钉好船模有模有样的搁浅在沙滩上。
老实说看起来还真漂亮,要是上了漆、装上帆桅、加盖好船舱不知道有多壮观。
这样一想,本来被她诅咒到快要流脓长疮的游艇突然顺眼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