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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就麻烦王爷了。”他要是探听得到,她给他为奴为婢,当一辈子佣人。
“没问题,那小苹果打算付本王多少银子?”
“事成后,我会很『慷慨』地支付两百文钱,您说好不?”
她在讽剌他的吝啬,可他没被讽刺到,反而觉得有趣,捧腹大笑。他开始怀疑,日后她离开别院,他会多无聊啊。
“很感激妳的慷慨。”
宫华回到粥棚时,听着两人一言一语的斗着,那气氛,竟是说不出的默契十足。
“您是该大大感激,两百文也就是本人的极限了。”她挑衅地拍拍腰袋,让里头的铜子儿发出两声敲撞。
他一手搭上她的肩,凝睇着她的眉眼,诚恳而无半分作伪的道:“小苹果,可不可以麻烦妳一件事?”
“请说,有什么事是我可以为王爷服务的?”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感觉到他的诚恳。
“继续可爱下去,永远都别变。”
萧瑛撂下话,但这话是最不该从他嘴里讲出来的,因为他比谁都明白,世间没有永恒,每天、每刻、每颗人心、每份感情…随时随地都在改变。
手背到身后,他转身离开,贺心秧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没想到却看见不该存在的凄凉孤寂,是看错了吗?她揉揉眼睛,再次凝视。
那样伟岸昂藏的背影,高高在上的他,仆婢成群,围绕身边的佳人数都数不清,怎地她会在他身上看见孤寂?
宫华的视线从萧瑛身上收回,落在贺心秧脸上,他皱眉问:“你们之间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熟?”
有吗?他们在旁观者的眼中,已经是很熟的感觉?难不成他与她…
念头才兴起,立刻教她硬生生的压下去,挥开不该存的心思,她轻咳一声,笑咪咪地丢出两句敷衍。
“熟,怎么不熟,熟得都可以吃了。”
宫华没理她的不正经,犀利的问:“水灾之前,你们就在哪里见过吗?”
她并不打算对宫华说实话,接在敷衍之后,仍然是敷衍。
“见过?有吧,在前辈子,在…天堂?哦,不对,不是天堂,是地狱,萧瑛在哪里,那个地方就会化为地狱。”
“妳不要胡说,我是认真的。”
他握住她的肩膀,把她的身子转向自己。
第一次贺心秧觉得自己有点矮,才十岁的果果,就只比自己矮一些而已。
“我哪有胡说?和一个天天算计别人的腹黑货同处,当然就像身在地狱。”
见她满口胡言乱语,宫华脾气顿时上来了。
“妳就那么喜欢进地狱?很好,恭喜妳,妳很快就会领到号码牌。”
“为什么?”地狱现在那么先进?已经有人成群结队想要挤进去?
“因为妳刚刚得罪的那位姑娘,不是普通人,她是惠平郡主。”宫华的声音沉了沉,冷淡一笑,生气她心里分明有话,却不肯对他言明。
“郡主是很了不起的人物吗?会比你的王爷更了不起?”如果不会,那就安了,因为她连王爷都没有在怕的。
“重点不是地位高低,而是她眼底容不下人、心里容不下针,她是那种妳欠她三分、她非追回十分的偏狭女子,妳刚刚图得一时嘴快得罪了她,贺心秧…妳后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