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笑“咱们三人同甘共苦，总是要在一起的。”

我微微颔首，想着有那一日，心中也是悦憧憬，：“果然有那一日，我也是如愿了。”

槿汐满面笑，：“那一天便要快了吧，到时娘可别不要婢和浣碧姑娘啊。”

槿汐脸上一红：“娘取笑，婢一直在中服侍，轻易见不到男，现下也三十五岁了，哪里来慕之说？这些话，不过是婢在中住久了，一些所闻所想罢了。”

槿汐微微神，似乎有些惆怅：“从前在里，是断断不许私下议论纯元皇后的，连皇后也讳莫如，以致除了先的端妃、陆顺仪和李修容外，已无人知晓纯元皇后之事了。其实婢与纯元皇后的机缘，统共也不过三两次。只觉得整个里，没有比纯元皇后更善良没有机心的人了。”

我心中暗想，如此女该是何等容貌风姿呢，如仙、如百合，大约是如姑仙一般的吧。

槿汐：“皇上那时还年轻，纯元皇后…她是很好很好的人。”

我淡淡一笑“你曾经说我是带刺蔷薇，纯元皇后则是中百合。”

她这样贸然提起玄凌和我的过往，我心中微微一震，却是释然了，侧微笑：“槿汐也慕过男么？说得这样是。”

娘自然也算登对。当然王爷与娘也是一对璧人。所谓神仙眷侣，外貌自然要郎才女貌，相益得彰，不能是无盐周郎、小乔嫁武大。然而仅仅形貌匹是远远称不上神仙眷侣的。”槿汐娓娓：“娘知是什么缘故么？婢旁观者清，娘对皇上，虽有真心，却更多算计；皇上对娘，也不能说是无情，但那情是虚的很了，若非这样，娘也不会到今日这步田地。何况娘和皇上之间，尊卑太明。不似与六王，坦然相对、真心相待，无尊卑之分，无猜疑芥，是彼此都用上了全副心思的，情趣心志也都是相投，这才算是神仙眷侣啊。”

我有些不信，笑着疑问：“可是她妹妹…”

槿汐顿一顿“所以她永远不适合皇后，也不习惯皇后。”

手中的“长相思”是最初持的梦想，而玄清的“长相守”，是梦想的最终。回首漫漫长路而来，即将走到梦想的最终，心中起伏难定。唯觉和玄清在一起的日，是一生来最幸福快乐的日，如此想着，手下的“长相思”琴弦被我泠泠拨起，曲意婉转。

我捺住心底的起伏，轻轻：“纯元皇后，究竟是怎样的人？”我陷如丝纷杂的思绪之中“槿汐你说她帮过你，太后对她念念不忘，皇上为她了一辈的痴心冷心人，端妃的琵琶这样好也只得她的几分真传，而《惊鸿舞》亦是得她改编才传天下，幼时听闻纯元皇后作《惊鸿舞》颠倒众生，观者莫不叹然。时人又称之‘嫕有妇德，暎椒房’。”我越说越是心惊，这世间竟有如此曼妙好的女么？“槿汐，她到底是怎样的人？”

槿汐：“不错。婢在中服侍娘时常常劝娘要狠心有决断，就是因为如此。纯元皇后固然善良，可因此也不得善终。”她淡淡：“当然，这是从前的话了。”槿汐望着我，真心：“娘有今日，也算脱离苦海了。来日王爷能让娘脱离这佛海无边长久在一起，婢也没有遗憾了。”

槿汐垂首而立，：“纯元皇后恰似养在闺不知愁苦的百合，更是凌波仙，沾染不得一世俗尘灰。用太后的一句话说，若帝姬就是一辈的享福尊贵。”

槿汐神喜“若真有长久服侍娘和王爷那一日，也是婢的福气了呢。”说罢又掰着指“还有二十日，王爷就要回来了呢。”

我以手住琴弦，问：“当年皇上和纯元皇后也想我和清郎现在一般好么？”

我微微冷笑，却也佩服：“说到皇后，没有比现在的那位皇后娘娘更胜任的了。”

纯元皇后，是我在中最大的隐痛。我从未见过她，对于她的一切也不过是坊间中听到的些许传闻。然而这个人，我中的四年，全是了她的影啊。

槿汐用力摆首，：“纯元皇后和如今的皇后绝不是同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