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冒犯龙颜。”
“念旧情!是谁左一句皇上、右一句皇上,故意将过去撇得清楚干净的?”
是谁自纯朴的村庄掳走她,又偷走她的心,更让她为了不能保有他的孩子而自责,十几年来,独自黯然伤心?楚花雨瞳眸又模糊起来。
霍修治马上改口,一边替她擦泪一边轻柔说道:“不过,看她天真烂漫,又不遗余力保护你的样子,朕很感动,怎会怪她。”
楚花雨说:“多谢皇上。”
“雨儿,你为什么不像以前一样,叫我修哥?”霍修治露出期待。他对她从来不曾忘情。
以前,分开他们的是身分;现在,身分更加悬殊,更不该重逢。楚花雨用微笑对抗上天的恶作剧。“皇上,您该自称朕。听说您是位好皇上,民女替您高兴、替万民高兴。”
她还是那么善良。霍修治摇头摸着她苍白的脸说:“在你面前,我就是我,不是朕、不是皇上。我曾经去童家村找过你,村人说你和楚大夫都不在人世了。”
“可惜天违人愿。”楚花雨说着,突然皱着眉用力吸口气。
霍修治受不了楚花雨脸上痛苦的表情,觉得那痛是痛在他的身上。“雨儿,你哪里痛?我立刻派文明去找御医。”
楚花雨拉住霍修治的手,看着他摇头,勉强露出微笑。“心痛,-法医。”
“心痛?多久了?”霍修治吓得将她搂进怀里,浓眉忍不住纠结在一起。
多久了?何必去记它。
“张忠。”霍修治对着门外大声呼喝。
“臣在。”守在门外保护万岁爷安全的张忠立刻推开门进去。
在臣子面前这样不雅,楚花雨欲要挣开霍修治强壮的胸膛坐正,不料霍修治手臂稍一使力,她又落回他的怀里。
张忠眼神温柔地看着被抱在皇上怀里,一生可以说是被文明害惨的楚花雨。当年,中毒箭差点丧命,失去意识的小王爷是不会抢人的,撮合皇上和楚花雨、分开他们的,都是文明这不男不女的愚忠宦官。
这时,娃儿端着药边跑边嚷:“药来了。让开,让开。”
文明跟在她后面。
娃儿看到那大叔抱着她姐姐,先愣了一下,随即将汤药端到楚花雨嘴边。“姐姐,我吹凉了,快喝下。”
楚花雨很听话,蹙着眉大口喝下,娃儿掏出手绢轻擦她的嘴角,马上又端上另外一碗。
“号称京城第一大的客栈,他们桂花酿-我们亲手酿的香,将就喝一点,嘴里才不苦。”
娃儿又说。楚花雨听话喝了两口。
霍修治趁娃儿将药碗放到桌上时低声跟楚花雨说:“她真能干。”
“谢谢夸奖。”娃儿听到赞美,却-好睑色地走回来。“男女授受不亲,你再不放开我姐姐,本姑娘就不帮你解毒了。”
给皇上施毒?张忠“唰”地一声,钢刀已然拔在手上。
“大胆贼子!”文明也扑上前抓住脸色吓白的娃儿。
楚花雨一急,脱口而出:“修哥,叫他们别吓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