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一段路，他终千觉到来自右手的痛楚，看着呈现红的指节，心想还是要上药，免得执毫书写时会不方便。

“啊！郡王爷受伤了？”一个柔细的嗓音惊呼着。

这是她第一次踏这扇门扉，想到家里若没事，爹贪污的事没有被皇帝查来，自己也不会落到这么悲惨的下场，从一位堂堂的官家千金变成有罪籍的辛者库婢女。

坐在几案旁的纳尔图由着她拭血迹，简单地回：“不必了。”

“那些事又不是我的…这样真的很不公平…我为什么要受这罪？当初还不如死了算了…”话声方落，躯就被狠狠地搂住。

看着她离去，纳尔图却无计可施，气自己太过冲动，这样胡冤枉她，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毓龄因为他的抱，下更多的泪。“好，我不说…我真的好累，先回禧恩房间了…”得不到纳尔图的信任，让她失去了前的动力，让她不知该怎么走下去。

玉兰满脸忧急之。“都已经血了，玉兰这就去拿药。”这半年来，心气傲的她一直无法自称“婢”，打心底不能接受这低贱的份。

他抬起，瞅着快步来到前的娟秀婢女，想了一下，才认她是半年前从辛者库派来服劳役的，曾经是官员之女，不过被抄家之后，家中男全数死，妇女则被送辛者库。

不知在荷池畔待了多久，纳尔图才神情凝重地离开，往他和毓龄所居住的院落走去。

不过是分房几天罢了，她还在这儿，没有不见，纳尔图这么安自己。

“拿了药就到寝房来吧。”其实这小事唤个才去取就好，不过见她怯怜怜地望着自己，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泪，纳尔图也就没有拒绝。

了事，也都和我没关系，我可以用自己的方式来修正别人对她的看法…可是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虽然在还不知毓龄不是禧恩的额娘之前，也曾错怪她，把过错都加诸在无辜的她上，却从来没有真正设地地帮她想过，单纯善良的她是不是承受得了一个又一个的罪名。

他之所以会记得这名婢女，也是因为跟死去的额娘有着类似的家世，以及相同的命运，所以才会注意到她的存在。

“…要不要玉兰去把福晋请回来？”她到洗脸架前，拧了手巾过来，先帮纳尔图拭去指节上的血迹。

“只是小伤，不打。”纳尔图淡淡地回。

“不许这么说！”纳尔图惊惧地低吼，就怕阎王爷真的把她收走，或是和禧恩的额娘换回来。“你可以不回房睡，但是不要说这话…”

不过就算是这样，玉兰也要抓住所有可能的机会，想要好好表现，因为她已经没有爹娘可以依靠，因此只要成为郡王爷的女人，得到，即使得不到正式的名分，至少有个男人可以依靠。

饼没多久，玉兰取了伤药来到寝房。

纳尔图没有瞧见，又举步往前走。

何况他也能趁这段时间，好好地理清自己的思绪，这也是为了他们的将来着想。

她不禁想到昨天无意间撞见福晋和来访的客人在廊上发生的小曲，问了其他人才知对方是谁，便故意散播一些耳语，盘算着只要让他

“是。”玉兰在心里揣测着两人是不是吵架了。

想到这里，纳尔图不禁眶发，好像有什么要夺眶而。

“毓龄…”他恍然明白，心也跟着了。“是我不好，是我没有替你设想周到…”

“玉兰这就去。”她小心地隐藏心底的喜悦。

他用力地将拳打在树上，一拳不够，又是一拳，直到右手的指节都红了、了，甚至都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