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怔“手帕交?”
“你该不会也忘了她们吧?”他淡讽地问。
“呃,的确是不太记得了。”毓龄真的没想到会突然冒出什么手帕交,她们确实有可能察觉她不是琳宁格格本人。
纳尔图观察着妻子脸上每一个细微表情“你受伤的这段日子,她们一直想来府里探望,不过因为你的身子还没完全康复,所以都让我一一婉拒了。”
“你这么做没错,反正我也忘记她们是谁了。”她只能用这个借口推诿。
“你确定真的不记得她们?”纳尔图可没有忘记妻子在坠马意外发生之前,还邀请过她们来府里喝茶。
毓龄看得出他根本不相信自己说的每句话,偏偏又不能说真话“我当然确定了。”现在的她连这座府邸里的人都搞不定,实在没有多余的心力去应付其它人,还是一步一步慢慢来。
“那么是否要请岳父过来一趟?”纳尔图试着突破妻子的心防“之前她也有来府里探望过,或许你会想见他。”
他的岳父不就是我的…
“不,不用请他过来,这样太麻烦他老人家了…”直到此刻才猛然想起刚清醒那两天,曾经有个中年男人来访,还抱着她哭得稀里哗啦的,口口声声说“醒来就好,醒来就好。”毓龄当时并不知道对方是谁,只好用点头和微笑来回答对话,原来就是琳宁格格的父亲。
“真的不用?”他狐疑地问。
毓龄笑得有些僵硬“真的不用,我都已经这么大了,不应该再让他操心。”
案女见了面,一定马上就知道不是自己的女儿。
“可是岳父很关心你,若不是为了治理江南的水道,奉旨办差,不得不出一趟远门,定会天天来看你。”纳尔图也很清楚岳父是个好人,不但为皇上尽心尽力,还处处为百姓着想,可以说任劳任怨,唯一的缺点就是过于溺爱这个掌上明珠,任由她予取予求,才会养出这副刁蛮无知的脾气来。
她在心中叹口气,对于说谎这种事,真的很不擅长,而且说一个谎言又得用另一个谎言来回,真的好累。
万一被琳宁格格的父亲拆穿自己的身份,她又该如何自圆其说?难道要告诉对方,其实她是出生在至少两三百年后的未来,结果阴错阳差,魂魄却附在他的女儿身上,有几个人会相信?说不定还会认为她中邪了?
纳尔图以为她无话可说,目光不禁透着森冷。
“这个把戏你打算玩多久?”他恼怒地问道。
“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是你的妻子,你会相信吗?”毓龄不得不先探探他的口气,再考虑要不要说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