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畏惧的小脸,那么的令人心疼,毓龄真的无法坐视不管,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不禁陷入天人交战之中。
两个时辰之后,门扉被人怒气腾腾地推开了。
这声巨响差点让毓龄打翻了手上的茶碗,。
只见一道高大的身影来势汹汹地跨进门坎,纳尔图的眼神,表情盛满了压抑的怒气。
“听说你早上去看禧恩?”他才刚回府,就听到奴才的禀报,赶紧去看儿子,确认他毫发无损,这才来质问妻子。
毓龄先把茶碗搁在案上,免得等一下真的打翻了。
“嗯。”这个男人明明已经确定了,干什么还用疑问句,府里那么多人看到她去看禧恩,早晚一定会传到他耳中,所以并不意外。
他从齿缝中吐出话来“去做什么?”
“当然是去看他。”毓龄振振有词。
纳尔图瞪着她半晌,讽笑一声“你突然记起自己是禧恩的额娘了?”
“…如果你不希望我去看他可以直说。”她不是听不出话里的讽刺。
他低哼“你会听吗?”
“别的事也许会听,不过这件事我办不到。”毓龄考虑之后,也做出了决定,她希望可以为禧恩做些什么。
“你…”纳尔图以为妻子又要故意和他作对。
毓龄连忙解释原委“你先别生气,听我把话说完。”
“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只要和儿子有关,他就无法平心静气。
“我知道你气我,甚至恨我,这些都无所谓,只希望你能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好好补偿禧恩…”毓龄用很诚恳的口气,希望能够说服面前的男人“虽然我不记得以前是怎么对待他的,可是今天见到他脸上的表情,也知道自己不是个好母亲,心里真的很内疚。”
纳尔图眉头皱了好几褶“内疚?你不觉得这两个字相当讽刺?”
“随你怎么说。”她也懒得再为自己辩护,因为光用嘴巴讲是没用的。
每个人的成长过程当中,最容易被家庭和父母所影响,就因为毓龄有这样深刻的体会,所以不想看到另一个孩子跟自己一样,有个不幸福的童年,在心中留下永难抹灭的阴影。
闻言,纳尔图不发一语地瞪视妻子。
“他…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以前打过他吗?”毓龄小心翼翼地问。
她真的不记得了?
审视着妻子脸上呈现出的忧心和焦虑,纳尔图不断告诉自己这些都是伪装出来的“你是不曾打过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