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这个男的。
可是毓龄却听到自己开口说话了。
“她们说你是妾婢子?”她只想知道这三个字代表的意思,为什么聪古伦和吉娜的口气那么轻视。
“你很在意?”他粗嘎地问。
任何人都可以当着自己的面这么问,唯独面前的女人不行,原来到了最后,她还是那么在乎自己的出身,纳尔图把拳头抡得更紧。
毓龄见他似乎受到很大的打击,想要亡羊补牢,试着把意思表达清楚。“我只是想知道…她们说什么妾婢子根本不能封爵,也不可能娶得到我,其中一定有原因,所以才想听你亲口说…”
“那么你是相信她们,还是相信我?”纳尔图板起脸孔质问。
她不想吵架的,只是更没想到纳尔图反应会那么强烈。
“我当然是相信你,只是想把事情问清楚…”毓龄不过是希望这么一来不会再胡思乱想。
纳尔图却不这么认为,眼底又盛满了不信任,嗓音也冷了几度。“如果你真的相信我,就根本不该问。”
“不是这样…”她真希望自己有副好口才。
他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脑子里有一个想法,这次不会乖乖等着挨打,不会再任由眼前这个女人羞辱了。
“真的不是吗?好,我是妾婢子没错,这是永远无法改变的,你最好认清这个事实。”纳尔图面罩寒霜地说。
毓龄知道自己搞砸了,她根本不该问的。
“纳尔图…”毓龄真想狠狠打自己一巴掌,就算不了解“妾婢子”是什么,至少看得出伤了这个男人。
在拂袖离去之前,纳尔图丢下一句话。“早点歇着,我去别的寝房睡。”
没有再给毓龄解释的机会,他已经转身离去。
“纳尔图…”毓龄情急追出房外,想把人叫回来,不过高大的身影愈走愈远,最后消失在夜色之中。
苏毓龄,你真是笨,怎么会被那两个女人说的话影响了?不是说好要相信纳尔图,相信他跟张汉强是不一样的,你到底在想什么?
原以为把问题搞清楚,就能证明纳尔图的清白,结果反倒伤害了他,毓龄真是追悔莫及。
毓龄慢吞吞的蹲下来,把欲哭无泪的脸蛋埋在膝上,想哭又哭不出来,原本一切都好好的,现在都被她亲手给毁了。
懊怎么挽回呢?
要怎么让纳尔图愿意听她解释?
就这样,毓龄一夜都没合眼,就是等在天亮后,要跟纳尔图好好谈谈。
好不容易天色渐明,府邸里的仆人又开始忙碌。
她挂着黑眼圈,心不在焉地梳洗,等待婢女去打听消息回来。
饼没一会儿,婢女回来了。
“格格!”
“怎么样?”毓龄满恋期待。“纳尔图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