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许多事，娘娘其实不必费心，自然有人替您一一想得周到。”

皇后听得颔首，不由得万分郑重地嘱咐：“那一切便托付给齐太医你了。”她闭目片刻，似是十分关切“那么慧贵妃，近来如何了？”

这一厢皇后急着有，如懿亦是慨不已，虽然皇后赏赐的莲镯里，翡翠珠里面的零陵香全被剔净了，她不过个镯装样，可终究是悬心。然而她看着皇帝年过三十，一心一意只求嫡，便也不好说什么，只由着他一日日往长去。

素心急得什么似的：“娘娘，娘娘您鼻血了。”她向外唤“太医，快传太医！”

素心忙忙：“如今冬，娘娘是心急些，服用了大量的阿胶、人参、冬虫夏草和鹿茸。这些都是大补的好东西，难有什么不妥么？”

这一日赵九宵休，得了空闲便与凌云彻在侍卫的庑房里喝酒。九宵与云彻最是要好，云彻去坤宁领了份闲差，他虽然羡慕，倒也常常来往，和从前一样，喝酒闲话。这日午后他拎着酒和小菜过来，见凌云彻愁眉苦脸的，便捶了他一拳：“坤宁这份差事又清闲钱粮又足，你还整天挂着个脸什么，还惦念着你的小青梅哪？”

素心亦是苦劝：“娘娘放宽心即是。皇上也和您一样盼着嫡呢，所以这两年总是来咱们长，有皇上这样的恩眷，何愁没有呢？”

云彻给自己倒了一杯，愁眉锁：“自从嬿婉了启祥，我要见她一面也难了。一个月前偶然碰上一次，她一个人抱了那么一大桶衣服去浣衣局洗涮。我才问了一句她就哭，说要赶着去洗完，否则晚饭又没得吃。浣衣局有的是人，她是女，为什么要这样为难她？”

赵九宵看他如此

齐鲁忙躬：“年龄不是最要的，且微臣一直为皇后娘娘以药调，总会有孩的。只是娘娘素来质虚弱，又忧思伤，请娘娘一定要安心，再好好调理一段日。”

皇后倚在床上，六神不安地问：“本的到底如何？”

齐鲁连连摇：“娘娘凤本无大碍，微臣已经给您开了的坐胎药，您是否又私下补大量温的补品？”

皇后微微凝眸，睇她一，婉然：“素心，你都记得了？”

素心满面恭谨，：“娘娘放心，婢都会安排好的。”

云彻难过：“女也是人，不是畜生。嬿婉不敢和我多说话，就说常常吃不饱穿不，连一起伺候的女都欺负她，什么活儿累活儿都给她！说不上两句话就只是哭，我看着真是…”

齐鲁叹：“娘娘一心求，微臣是知的，所以开的坐胎药都是最合娘娘质的，而非像当初给中嫔妃所喝的那，只是普通的安胎药，不论质的。可娘娘一时之间服下那么多补品，导致气血上扬，所以才会鼻血。若是娘娘再不听微臣劝导，胡补，伤了元气到吐血那一日，便再难补救了。”

赵九宵喝了酒，摇：“女也好侍卫也好，哪怕伺候再得的主，也就是个才的命。你还想怎么样？嘉妃能好吃好喝供着她？留着条命在就不错了。”

齐鲁赶来把脉时，也是一味摇：“娘娘您是太心急了。”

九宵愣了愣：“连娴妃娘娘都没办法，你还能怎么样？我劝你，断了这个心思吧。反正嬿婉也对你起过二心，你实在帮不上，也就算了。”

云彻想了想，还是摇：“上回为了让娴妃娘娘搭嬿婉一把，还害得娴妃娘娘被嘉妃排揎了一场，无端受辱。我哪里还有脸请她帮忙！且娴妃娘娘不比嘉妃有儿，到底两样些。”

九宵听着可怜：“你看着真是心疼！那你怎么不去求求娴妃娘娘？好歹她在冷的时候，咱们也帮衬过她。”

凌云彻摇，决然：“她既然已经回来，我便答应过她，会一生一世照顾她。虽然启祥里的日艰难，我已经托人告诉她，要她一定要熬得住，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齐鲁低声：“老样，整日昏昏沉沉，偶尔还说几句胡话。左右贵妃的，是再不能好了。如今到了冬日里，贵妃那样的质，皇上不去看望已经伤了心，若少些炭火供应，便又是一重折磨了。”

皇后眸中噙着一丝清愁：“慧贵妃虽得，但并无多大用，还好有她替本筹谋。这些也罢了，只是论起嗣，本年过三十，会不会再也生不孩了？也怪太医无用，大补的汤药整天喝下去，皇上也算常来，却是一动静也没有。”皇后正说着，忽然觉得鼻中一，伸手一摸，却见手指上猩红两，她心大，失声“素心，本这是怎么了？”

皇后撑着起来，由着素心替她披上外衣，急：“齐太医，你是太医院的院判，得皇上和本信任，你告诉本一句实话，本年过三十，到底还能不能有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