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着她:“怎么样?”田宝贝捏着验孕棒紧紧地咬着嘴唇,脸有些红。
叶井安心头一抖,完了,这反应看起来很不妙啊。
田宝贝踮了踮脚,抿着嘴憋得脸都发红了,最后终于憋不住尖叫出来“学长,我怀孕了!”叶井安和田宝贝这场“旷日持久”的冷战就这么结束了。
界线上的排卵周期表和健康饮食表都撤了下来,换成了一张孕期健康生活计画表。
田宝贝很重视这个好不容易怀上的宝宝,对医生的嘱咐是绝对遵从,每天按时吃饭、吃补品,按时运动、散步,杜绝了所有会有辐射的东西,还买了一大堆有关怀孕常识的书来看,其实这一切叶井安都可以忍,只有一条…不能滚床单,这他完全不能接受。
凭什么不让他滚床单,不滚床单这小孩哪来的?这就是标准的鸟尽杯藏啊!
但叶井安所有的抗议都被田宝贝驳回了,每次他试图表达一下想要滚床单的意思后,田宝贝就拉着他来到三楼,指了指墙壁上挂着的健康生活计画表,然后念出上面的第三条,孕期前三个月不可有任何激烈的性行为。
每次叶井安都会提出质疑,激烈的性行为,那不激烈的不就行了?结果田宝贝还是说不行,挖靠,你当老子非和你滚不可啊?
不过话虽这么说,但叶井安也不可能真的随便找个女人去滚床单,于是他只能硬忍着。
其实在还没实行怀孕计画前,他对滚床单这种事也没这么热情,只是现在甜头已经尝惯了,突然不给他吃,他就有点不适应。
可是叶井安也明白,刚怀孕的时候孕妇最宝贵,碰都碰不得,所以他唯一的发泄方式就是没事找事,屡屡发脾气,然后恢复自己所有的坏习惯。
首先他把酒柜里重新放满了酒,其次他又买了很多心爱的雪茄回来,最后他发现自己竟然已经不再习惯这些东西了。
叶井安真的快疯了,床单不让他滚就算了,现在连抽菸喝酒都没感觉了,那他活着还有什么乐趣?于是他更加萎靡,时而暴躁、时而颓丧,像个神经病一样。
田宝贝则完全不搭理他,该怎么休养就怎么休养,该怎么调理就怎么调理,似乎完全感受不到叶井安无声的抗议。
就像现在,她塞着耳机来回地走,一边摸着肚子一边哼歌,惬意地享受着阳光的洗礼,入了冬以后就难得有这么好的阳光了,玻璃墙完全透明,阳光毫无遮挡地照了进来,室内一片明亮。
而在这明亮的大房子里,却有这么一个分外黑暗的角落。
叶井安蹲在角落里,头顶上是一片乌云,这时候的叶井安非常落寞,他画圈圈诅咒了老半天都没见田宝贝过来搭理自己,于是心头一阵火起,瞬间就变得非常暴躁,突然站起来走到田宝贝的面前,开始大骂:“喂,你很清闲嘛!”
“怀个孩子很了不起吗?”
“没有我,你怀得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