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不再是他这个师父曾经熟悉的徒儿了…

“他一直都很后悔的，只是他的后悔你看不见，他也从不敢说。”藏冬也没他有没有听耳，自顾自地继续说着“你家大徒弟就是个心又脸薄的，别看他在外一狼就是七年多，其实他是很想家的，只是，他没有脸回钟灵。”

映在窗上的，是不顾一切闯钟灵救师的青年，是那个一直都不敢踏客院里，看着他的双好好唤他一声师父的陌生人。

他摇摇“算了，反正没死就成了…”

轩辕岳让开来“到你了。”

“他说，那是为了赎罪。”

也就是几年没见他而已，在不知不觉间，曾在他怀中酣睡的孩已经长大了，他不再是成日都要黏在师父上的孩，也不是那个曾跪在殿上为了世大声反驳他的少年，亦不是在离开了钟灵后，那个曾在雪地里弯着腰哭泣的徒儿…

无酒都已经被揍得昏到不知哪殿去了，在场唯一清醒的无，虽是有些许不甘，但他也没那么不智地想与那个佛界代表杠上。

“不过是让他们记个教训。”轩辕岳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衣衫，神清气地“兰爷爷说过，他们就是因为欠缺痛，所以才不痛不长记。”

“很好，事情办妥了，咱们回去吧。”见他应允，藏冬上拖着意犹未尽的轩辕岳赶离开，免得轩辕岳再次下狠手欺师灭祖的事来。

“不是你的，是他的罪。”

皇甫迟的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他只是敛着眉心什么也不说，聆听着殿上时而传来的痛呼声，他心情烦躁的起走向殿外，并将一句话留在后。

“轩辕小，你…”他这是隐忍了多久啊？瞧，那两个都奄奄一息了。

“罪？”皇甫迟嘲地瞥过“本座何罪之有？”他所杀的都是该死的。

“…”“都听明白了？”

皇甫迟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起这个，这让他忆起这阵老是偷偷摸摸爬客院后，攀在窗边透过薄薄的窗纸偷瞧他的那影。

为免皇甫迟会丢下他跑回钟灵去，在回程的路上，轩辕岳的两手一直都地扶在皇甫迟的手臂上，皇甫迟低首看了半晌，

他一怔“不知。”

“哪，晴空托我带句话给你们。”藏冬同情归同情，可没忘了正事“你们只要安安分分的过日，他这个前任佛界代表就不找修罗的碴，那些老跑你们边界的法僧亦是，你们也不必老是烦恼着修罗会不会给佛界并吞了。”

先前嘻闹的模样，语气正经八百的“你知这几年燕家小为何老是救助各界众生跟你作对吗？”

藏冬不忘把最重要的一讲清楚“倘若日后你们还持要找这一家师徒的麻烦，那我就很难保证晴空不会一个心情不好，跑来这儿邀你们去看看西天极乐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差不多也是这个时节吧，每年愈是接近年关，燕笛那小的心情也就愈糟，在那家家团圆的时节里，一年到老像只孤魂四飘的燕笛，也就像只孤零零的孤魂，无家可归…这让多年来总是冷旁观的藏冬不禁想替他说上一说。

无勉抬起，得只剩一条隙的他愣了愣，很意外为佛界圣徒的晴空居然会给这承诺。

“是是是…”还真难打动，也许他该叫为手的兰总才是。

“去叫岳儿住手。”他们也差不多受够教训了。

目送着皇甫迟孤单单的背影，藏冬边想着回去该如何向燕笛报告边走向大殿一角，当他终于抬起来时，却乍见几乎可说得上是“横尸”的两名修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