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没再动过大兴土木的念头,毕竟被纪非给自小玩到大,上过无数次当的他们也是有些警惕的,因此在得到皇甫迟的正面回答之前,他们决定就只装修一下不另建宅院,省得真落入了娘娘大人的陷阱。
扬手迎来小麻雀栖在指尖上,轩辕岳蹙着眉心取下了来自钟灵宫弟子的信笺,就着壁炉的火光摊开一看,发现这竟是张求救函。
信里的大意是,自皇甫迟离开钟灵宫之后,那名由新皇扶植的新任国师便取代了皇甫迟的国师之职。
这些时日下来,新国师非但没履行钟灵宫的职责,率众弟子救灾解难,反倒是汲汲营营地涉入国政,以身怀的术法逼迫朝中贤臣致仕去职,毫不遮掩地清扫起朝中怀疑新皇继位是否正统的忠良,更甚者,新国师还对年轻的新皇鼓吹起长生之术,以炼就不老仙丹之名,大肆派出钟灵宫弟子前去妖界采药捕妖,却在狐王动怒追捕众弟子时,袖手旁观不施以援手,只是一味地将宫内弟子派往妖界前仆后继。
信中还言道,这位新国师,也就是当年钟灵宫的一个洒扫宫人,因犯了宫规而被皇甫迟给逐出宫外,他却在出宫后跟个名不见经传的道士修了几年道,又刻意把皇甫迟的举止作风给学了十足十,因此吸引了仇恨皇甫迟的新皇,招揽他入宫后,很快地即让他进驻钟灵宫取代皇甫迟的地位。
坐在火炉边烤着栗子的燕吹笛懒懒地问。
“信上怎么说?”
“咱们在妖界折了一些人手,大部分都还被拘在妖界。”轩辕岳揉碎了手中之信,十分不耻新国师的作为之余,更担心的是那些弟子的安危。
燕吹笛也不讶异“等会儿我就给黄泉捎封信,他们不会有事的。”
“眼下宫中的弟子皆有意出走。”
“是我的话我也跑。”谁想为了皇帝一己之私被派去白白送命?进钟灵宫的每个弟子都是为了造福人间,可不是助那个皇帝去求什么长生之道的。
轩辕岳迟疑地问:“要不要…把这事告诉师父?”
燕吹笛翻了个白眼,觉得他很多此一问。
“你觉得他这会儿还管得着这些凡尘俗事吗?”娘娘回来后,暖玉温香在怀,皇甫迟别乐不思蜀就很好了,他才不要去扫皇甫迟的兴顺便贴他的冷脸,在这儿陪师弟联络感情岂不是更好?
事实上,燕吹笛也猜得很准确,皇甫迟眼下的确是没工夫去管纪非以外的事,他正忙着圆梦。
一夜红狼翻滚下来,皇甫迟不觉得有耗费什么体力,但纪非早已累得趴在他的身上不想再动弹半分,他抚着她一头披泄的青丝,仔细品味着她如丝般触感的肌肤,与她吹拂在他颈间的温暖气息…却打从骨子里觉得这般的亲近还是远远不够,他不由得收紧了双臂。
“你又不睡觉了·…”还未睡着的纪非抬手拍着他的额际,对于他这类总是惶惶不安的举措已经很是熟悉。
皇甫迟低首亲了亲近在眼前的红唇“我守着你,你先睡。”
守着她?难道他想继续这等寸步不离的日子?
她痕惫地挪动酸疼的身子,抬起头来看着满心没有安全感的他。
“你能一直待在这儿陪我吗?”也好,早想跟他谈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