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跪在地上的人。
春姨自知绝无活路,抱着必死的决心,只想在临死前为自己苦命的主子出一口怨气。
“我只是替王妃感到不值,她嫁给王爷五年,得不到王爷一句关爱的话,犹如被打入冷宫,关在王府里过着只有王妃虚名的日子,表面风光,暗地里连一些下人都同情王妃的遭遇。可那孙碧瑶才进王府没多久,就得到王爷的重视,王爷甚至亲自接她回来,因此我才想替王妃出口怨气,只要孙碧瑶一死,就没人能和王妃抢王爷了。”
“霏霏,你敢说这件事与你无关?”乔毅厉声质问站在面前的唐霏霏。
“霏霏的确是不知道。”唐霏霏目光坦然地回视她深爱的男人,只可惜这男人永远也不会知道。
“就算这件事你确实不知情,那么五年前,你与何春联手谋害你姊姊婉婉和秀枝的事情,这事你总脱不了关系吧?”冰冷的嗓音如利刀股狠狠地刺向她,黑眸毫不掩饰欲置她于死地的狠厉目光。
此话一出,一旁的沈青羽和澄花皆倒抽一口气,不敢置信地瞪着唐霏霏。
唐霏霏娇躯一震,绝美的小脸瞬间刷白,身子无法抑制地颤抖,过了一会,强压下心头的惊慌,力持镇定地回视那双无情的黑眸。
“王爷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谋害自己的亲姊姊,姊姊的死完全是一场意外。”
“一场苦心安排、掩入耳目的意外。”一直静默坐在乔毅身旁的孙碧瑶冷冷地启齿。
“孙姑娘,你毕竟是个外人,这里似乎没有你说话的余地。”唐霏霏口气不悦地警告她。
“是吗?我是外人?我以为在场的众人,没有人比我更有资格说这句话。”
孙碧瑶怨怼地直视着她,扯唇冷笑。
“孙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唐霏霏不明白,为何才隔一夜,眼前女子对她说话的态度会有如此大的转变,就连看她的眼神也是充满怨恨。
“五年前,唐婉婉大婚前五天,也就是她出事的前一晚,你曾到她房里,要求试戴血玉古镯,请她拔下来,并且恳求她让你与她共侍一夫,唐婉婉大惊之下,虽然明白你对王爷的心意,仍是拒绝,只因她明白在王爷心里只有她一人,绝容不下其他女子,因此你拿走血玉古镯含恨离去。”说到这里,语气一顿,目光看向惊骇瞠目的唐霏霏。
“翌日,在她和丫鬟秀枝坐上马车欲前往圆通寺替王爷祈福时,你事先换了车夫,命车夫驾着马车往狼嚎谷方向而去,在深入谷中后,车夫即弃马车仓皇离去,而被留下来的唐婉婉和秀枝在察觉不对劲时,为时已晚,两人在狼嚎谷被群狼攻击,全身被嘶咬得血肉模糊。秀枝为了救唐婉婉,将她推下山崖,一人独自承受群狼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