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疲惫的躯回到家中,狄宁宁洗了澡,简单用过晚膳后,
父亲的书房,继续找记事本。
“宁宁年纪尚轻,还不是很懂人
世的
理,只是宁宁打小便听家父对门生耳提面命,说是为官者应当秉持为人父母的心态,发挥人饥己饥、人溺己溺的
神来
事,又说在朝为官并非追求权力与金钱,而是抱持为皇帝卖命、为人民服务,实践孟
所言,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崇
理想。宁宁听闻在皇天国土之中还有许多百姓遭受饥寒
迫,孩童没钱读书写字的窘境,因此想诸位大臣若能抛砖引玉,率先捐献微薄金钱,
为人民表率,想必一定能
引大批仁心的慈善人士慷慨解
,帮助穷困人民。”狄宁宁一边说话一边用炯炯有神的
眸扫视挡在前方,不让她
议事厅的众人。
“请问,宁宁这番建议何错之有?”
若蓝先替自家主亮书房内的所有烛火,然后回房休息,摆满书籍的窄小空间只剩下狄宁宁翻动书页的声音,以
她不怪诸位大臣力扞卫自己的利益,因为人心不足蛇吞象,要官场上每个人都同父亲一般公正不阿、宅心仁厚,犹如要一条狗只用两只脚走路般困难重重,然而这
也是李澈前夜两人并肩而坐时
醒她的地方。
“若诸位先辈没有任何意见要说,那请让让,宁宁才能内办事。”狄宁宁毫无退缩的往前跨了一步。
挡在她面前的王察史不自觉的侧,接着一位、两位、三位…凡是档住她的
路的人全都自动退开,让
一条路,让她可以
议事厅继续工作。
狄宁宁仍旧是冷着一张脸,神情严肃的坐在自个儿的座位上,开始翻阅成堆奏摺。
才又接着开“晚辈怎么瞧察史大人挂着的玉佩是和阗玉,中间还有一簇红
,利用这块玉佩雕刻成葫芦
样,红
刚刚好就在葫芦瓶
之
,想必这块玉的
价与雕工令人咋
吧!”
狄宁宁不去多想方才被挡在议事厅门的事情,纵使
旁的若蓝还是一副气呼呼的模样,她则是平心静气的举起笔,沾了沾墨,开始振笔疾书,评
摊在桌上的公文。
“是这样吗?”狄宁宁扬一边眉
,望了
王察史挂在腰际上的
玉,
“我…”王察史一时语,脑袋转了许久,都还没能回嘴。
“依晚辈的了解,察史大人拥有一双儿女,儿在洛
生意,过得
舒适,女儿则是嫁至江南商贾之家,生活阔绰,而大人与妻
一同在官舍里生活,这样的大人俸给少了一成,应当还称不上生活过不下去才是。”即使面对长者,狄宁宁依旧面不改
,丝毫不见十八岁女孩该有的稚
。
她话里说到了在朝为官之人都必须抱持的癎疗在抱理念,一时之间让众人还真不知要如何开抗拒削减自己的俸给,组成一笔资金用来帮助生活困难的百姓。
此刻,大臣们鸦雀无声。
“您是指下个月开始月俸迫减少一成,将这些钱组成一笔资金后,用来发展与帮助贫困百姓的方案吗?”狄宁宁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
日早朝上你提的方案。”王察史倚老卖老,在场他的年纪与年资最
,所以众人推举他为发言人,要他开门见山,同可称得上曾孙年纪的狄宁宁说话。
“老臣只是认为,我们这些大臣必须养家活,若
要削减俸给,生活可能会过不下去。”姜还是老的辣,王察史的
吻
上变得可怜兮兮,把自己与同僚的生活讲得苦不堪言。
“这…这是老臣的儿送老臣的生辰礼
,跟老臣的俸给多寡一
关系也没有。”王察史的脸
一阵青、一阵白,讲起话来支支吾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