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了。”
“不可能!卯时?那时我儿子还在睡觉!”
“受害者看得清清楚楚,就是贵府世子。”荆大鹏道。
“荆阿溜心怀怨?!,他的供词不算!”
“我另有证人可以指认,北关来的卓典,王爷您应该听过吧?”
“卓典?!他在南坪?”魏王爷惊疑不定。
“还有证物。”荆大鹏向外头唤道:“阎勇,提出证物!”
阎勇和高升搬来证物,摆在堂前,寇仁歆也是初次看到这些证物。
荆大鹏一件一件指着道:“现场我们找到两截断棒,一支木棒,一张渔网,还有这柄短剑。这剑价值不菲,上头镶有宝石金线,不知是否为魏王府的失物?”
魏王爷一眼就认出来了,正是他宝贝儿子的防身佩剑。
“若无人认领,在下就要请寇大人没入县衙库房,来日还能卖个好价钱,好能充实县库,造福百姓。”
那是先皇御赐的宝剑啊!魏王爷沉下脸,吩咐侍卫:“去拿来。”
侍卫上前取了短剑,魏王爷放在手中把玩着,然后收进袖子里。
荆大鹏当作没看到。阿溜被小流氓打了,还算小案子,最重要的是后面那件大案子。
“这是十五枝连环箭。”荆大鹏拿起一枝利箭,严肃地道:“这箭头射进石墙里两寸,下手之狠重,我一个十几岁的小役能和人有什么深仇大恨,竟要教魏王爷世子用这种杀人钢箭致他于死地?”
“我儿绝不可能做这等狠毒之事!”他岂会不知庸儿的斤两。
“那么,曹世祖呢?”
“跟他又有什么关系!”魏王爷倏然一惊,他早就从卓典联想到冀王爷来到南坪的可能性,荆大鹏无异是在套他的话。
“寇仁歆,你真是不识好歹!我今天是来问荆家女,到现在你还在跟本王打混,再不拷问她潜入王府的目的,连带你也一起入罪,本王绝对会让你从七品知县贬到不入流的驿丞!”
“我们荆捕头刚才不就说完了吗…”寇仁歆苦着脸。
“启禀魏王爷,”荆大鹏义正辞严:“您若真有案子,应该是递状子进来,寇大人一定会秉公办案,届时必会请王爷前来听审,而不是由你指使大人办案,如此干涉我地方公务,恐怕犯了宗族不许干预政事的禁规。”
“荆大鹏你好大的胆子!南坪铁捕还真以为自己是铁做的,敢跟本王来硬的?!”
“王爷!”一个侍从不顾公堂规矩,直接冲进来,急奔到魏王爷身边,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什么?!”魏王爷脸色大变,震惊地道:“怎会有这种事!”
“千真万确。”那侍从这句话倒是讲得很大声。
“寇知县,”再转过脸来,魏王爷已恢复他一贯的傲慢脸色。“本王有事,必须回府,还请你好好审问你的捕头,给本王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