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是钱玲儿想招惹王诗书。哎！你很少去村里所以不知，现在全村的小孩儿，谁不知钱玲儿就想当个秀才娘。”

“钱玲儿比起谁都不算好看，扯我娘啥！”小云不开心地截断小芳的话。小芳推了小云一下。

“我阿娘不会生气。这是我省下来的，阿娘同意让我置。你家每天都分给我们，我也没什么好回报给你，大家有来有往情谊才长久嘛。再说，我们一样活得这样穷，穷得都快死掉了，我们以后都是长大要赚大钱人地的人，怎么可以还没长大就饿死？”小云将竹篮到小芳手里，摆摆手：“小芳，快把馒吃了，然后把剩下的五个带回家，吃完它们，你们一家至少今夜能得个好睡。”

小芳再也控制不住，大咬下馒，好仔细地在嘴里咀嚼着，迟迟舍不得吞下，当第一终于吞下肚之后，她握着馒，却没再下嘴，只眯着回味：

小芳在小云的促下，终于依依不舍地开始吃起手上那个温的馒，由于吃得很慢，所以她们还能聊上一会儿闲话。

小云看着小芳就要把馒往怀里，阻止：

“王诗书招惹她们了吗？”

“哎啊，真好吃！这里没沙砾也没糠，细细绵绵的，一都不刮咙呢。”

“你都吃了吧，别留了。”

“就奔着有可能变成县令夫人呗。”小芳哼：“再不济，王诗书总是日后的村长，也算是小遍村里的如意郎君了。”

“他才十四岁吧，急啥？要没考中不就白费一笔开销了。”

小云拿过一个小竹篮，将竹篮上的布掀开给小芳看。

“钱家就是有屋有良田，才界，别村的村长儿、孙会愿意娶她？作梦吧！我瞧连王诗书都看她不上。钱玲儿一家势利，更别说她又没有你娘好看——”

“钱家有屋有良田的，别村也会肯娶的。”

“小云，你知吗？村长的孙从书院放假回来了，还跟村长说他明年开打算去考秀才呢。”

“你一定饿了，快吃。”小云知在不用下田的冬季，小芳家的人一天只吃一餐，就这么挨饥忍饿地忍过一冬又一冬，捱不过的，就只好死去。小芳的、叔叔，一个哥哥，一个姊姊，就是这样死掉的。

“哎，小云，你阿娘到底是怎么想的？村里的人都说你阿娘总吊着不肯应，怕是还在等什么枝呢。”

小云撇撇嘴。

“小云，你真好。”小芳好动。“以后我有大鱼大了，一定都分一半给你，你什么都不必帮我，我乐意白给。”

“这怎么好！你别蹭蹋粮！你这样，婶会生气的！”将心比心，如果她敢将家里的米给人一粒，一粒就好，肯定会被阿娘给揍个半死。

“秀才娘又怎样？”

小芳闻言起来，惊得连连摆手摇。

“你阿娘确实是全村最好看的嘛，嘛怕人说？要不是你阿娘长得，这几年怎么会老有人上你家门说亲不是？”既然说到这个，自然要顺问一下：

“这是我这几天里省下来的，等会你带回去。”

“哎！村长家可有钱了，足够王诗书去考十次秀才还有剩。”小芳摆摆手。接着分享第二件八卦：“跟你说哦，钱大娘这几天一直带着钱玲儿在村长家附近晃悠，虽然装作是路过的样，但我知，她们想堵住王诗书呢。”

“当然要留。我弟弟妹妹还饿着呢。”小芳叹了气。“我爹娘也饿，一整天都在喝，就是不敢将睛看向米缸，都见底了，也不知怎么办才好。”

小云眉挑了下，突然一脸很莫测的表情：

“真给我？”不敢置信。

白给？怎么听起来怪怪的？小云搔搔，也不多想。反正让一个梦想日后有大鱼大可以独的人，愿意无偿分一半的给为外人的她，小云觉得小芳确实对她够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