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看她将话筒递给弟弟时，先是指向他，又是比嘘，又是摇指，意

傅佩珊先回房间卸妆、换衣服，再来时，两个男人已经坐在餐桌前等她。

“嗯。”傅科长低调回应，以示谦虚德。

傅立烨差将枝吞到气去，赶快喝一蕃茄汤顺顺气。吃过饭后，小舅乖巧地去洗碗，成全他们两人去客厅谈情说。

“这算是一个好结果。”

“我本来就会一些简单的料理。”王明泷更得意了。“我在国外一个人住，又有过，都自己开伙。好吃吗？”

电话正好响起，傅佩珊接了起来。“妈喔，吃饱了......一样忙啦......是啊，都卖青岁月给公司了......对，傅立炜在这里......事务所面试结果？我都忘了问。他在摇，说要等通知......明天回队？他......有啦！有看他吃饭，我是好姊姊妳都不知喔......傅立烨过来，妈要跟你说话。”

“所以我要拿真本事，让你叫我姊夫叫得服气。”王明泷还是一本正经地说：“你以后要当律师或法官，脑袋一定要有东西，才能言之有。”

“天，我真不敢相信你还小我一岁，我竟然要叫你姊夫！要不是看在你著作等，又能说一理公司的理论，我真要以为你是像李奥纳多演的神鬼锋那个诈骗分。”

王明泷坐在旁边，看她手舞足蹈讲电话，不过是闲话家常，也能这么嗨，他不知不觉地拉起了嘴角，侧支颐看她讲完电话犹欣喜光采的笑靥。

“三十岁还来得及分手，要是到四十岁，有房，有小孩，有贷款，要分就麻烦了。”傅佩珊教训老弟：“所以你们男生不要随便欺骗女生的情，虚掷我们的青。”

“你又去学菜。.”她间。

“你敢！”

一个法学硕士，一个哲学加企硕士，开始谈起一堆专有名词的法理学﹔她不怕消化不良，吃起了他特制的墨鱼面，嚼了一下......呃，超市卖的枝或许没有餐厅的质量，但小王的调味作工并不大厨，颇有端得去的平。

“看来你们已经聊得很熟了嘛。”傅佩珊笑说。

“他是慧如的前男友，我的大学同学。你还想认识他吗？”

“意大利墨鱼面。”王明泷很得意地介绍主菜。“这是傅副科长的最。不对，现在是傅科长了。”

“不错，很好吃。”她赞一句，就笑了起来。“你呀，这么聪明，会念书，会糕，会菜，竟然误会我弟弟是情人，这老梗你还在用。”

“讲哪里去了。慧如整理台北公寓时，清他的一些证件和数据，本来要用寄的，但还要还他贵重品，我联络他后，就约了见面。”

“知了。我会在你姊过赏味期之前吃掉她。”

“来了。”傅立烨情回应。

“谢谢喔，希望我的不会过老，还合先生您的味。”

“嗯。以前他送慧如的生日礼。”她微笑摇摇。“慧如说，现在金价上涨，还是还他好了。可是志钦不收。哎，其实他已经跟新分手了，我猜他之所以不要慧如还他，是试图提醒她过去的情吧。”

“原来你都看到了。他是张志钦。”

这也是王明泷就任总经理后第一个人事命令，将所有门挂代理的、正主缺的副主全其除为正式主。

“姊夫，听到了没？”傅立烨赶踢球。

“慧如怎么说？”

“姊，你升官了？”

“她说啊，结束就是结束了，她不会再留下占据有形或无形空间的东西﹔既然项链值钱，就要我卖掉，拿钱去捐给社福团。”

“金项链？”

“那是你姊应得的。”王明泷为小舅补充说明：“她工作认真，年资足够，公司为了鼓励优秀员工，当然给予她应有的职衔和待遇。”

喝！还自动代姊夫和小舅的分，也不看她同不同意！

知我姊很三八，脸上有雀斑，喜吃麦片，还贡一堆东西来。”傅立烨展示桌上其它战利品“瞧，麦片，谷粉，巧克力，饼，零嘴，他好像把我家姊姊当成饿死鬼。”

“竹科的？休假啊？不介绍给我认识？”他以鼻音哼说。

“瞧瞧，官腔官调的。”傅立烨惊呼。“打从碰到我，他讲话就是这正经模样。姊，你们都是这样一板一说话？妳不闷吗？”

“咳，既然是大学同学，我们结婚时再丢炸弹给他就好。”

“老梗之所以是老梗，嫉妒乃人之本，妳要是看到我跟女生打来打去的，也会吃醋吧。”

“你问他。”傅佩珊瞄向有够闷的小王。

“还有，那个骑托车的是谁？”王明泷已憋了老半天。

“请勿在背后谈论我的是非。”王明泷俨然像个主人地喊：“餐桌清来，要上菜了！”

“慧如？”傅立炜问：“他们以前不是有来我们家玩？女生不都三十岁了，这才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