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也不需她再揣测下去，陈昭启，慢慢说那段尘封许久，谁也不愿意提起的回忆。

“其实，我带给你的痛苦大于快乐对吧？”他低轻吻她的眉心。“你就算在笑，眉间还是发皱的。”

是对谁失望呢？朱槿吗？他已经知朱槿和智英…

依照惯例，下课钟响后，中一年级的朱槿穿着校制服来到他的学校后门等他。

他一向不那所谓英的规范教育，不同于一般富家弟就读的贵族学校，陈昭就读的只是住家学区内的一般学园。

躺在地上的朱槿看起来已经虚弱脱力。

“不只是你想的那件事。”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他开说。

若柔觉得那笑容中有教人心惊的失望。

虽是长昼的夏日，那一天的天空却昏暗得有些莫名。

“你…是不是有把柄在朱槿手上？”迟疑了半天，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

“为什么从来不问我和朱槿之间是怎么回事？”他一下又一下吻着她的睫，哑声低喃。

朱槿跟他是邻居，跟他的妹妹小洁很玩得来。独生女的朱槿，打小就很孤单，老有事没事就往他家里跑。一个可又弱的女孩，一向是惹人怜的，自然而然地，朱槿成了他青岁月中康乐活动的固定班底之一。

彷佛察觉她心有旁骛，陈昭瞅着她的睛，慢慢敛下笑容。

她搂住他瘦的腰，脸埋他的肩窝，摇摇，低低地说：“其实是幸福大于快乐。”苦的又何止她一个人。问题摆明了还横在那里，又何必说来增加彼此的心理负担？

贫富不论人品贵贱，不是什么的校园总是会有一些人渣存在，只不过对于龙蛇混杂的校园来说，有些生存在社会底层的人渣行为更是肆无忌惮，泯灭天良到了极。

“我…”没勇气问。害怕那是一个永远解决不了的难题。她细了一气，闭上嘴。

这个男人自有他的骄傲，他希望她能理解，但又不愿意去谈论朱槿的是非，如果她不问，那么他就永远不会开去解释。

“把柄？不算吧。”

陈昭突然失笑。

他们约好了下课后一起去看电影，当天妹妹不适推辞掉了，其他两位朋友说是对那太过女化的电影没兴趣，竟也临时推托了。

三个穿着跟他一样制服的男生围绕着朱槿。

如此错差之下，变成了他和朱槿两人的单独约会。对于这样意外的发展，朱槿似乎并不以为意；既然如此，他也就耸耸肩不在意，反正就当陪妹妹去看电影，他想想也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妥的。

当他在后门偏僻的校园角落找到朱槿时，看到那幕让他一辈永远都无法释怀的画面——

贵族的校女制服，皱皱地扭结成团，被扔在一旁；铺散在草地上的蓝百折裙像朵盛开过度，即将凋谢

对于三的他来说，课业已经如火如荼，那日的课后辅导，老师无预警地加考了一张小考，以至于他走校门时，已经比平常晚了将近半个小时。

是一个斜倾落的傍晚，影拉长得几乎形影失真。

对于他来说，那些平凡人家的直率同学，比起那些拘谨的世家弟来得有趣得多。

“你应该隐约猜到内情不单纯了吧？”

陈昭的视线从那几个男生的间中望去，看到一截**的雪白大，那晃了他一阵眩。

若柔垂眸无语，她知他那矛盾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