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尔曜一直盯着袁众任，似乎在等待他的坦白。

一拍，咙梗着块，她几乎无法呼。

错事的人是她，走偏路的人也是她，既然都已经跟着大伙上船了，她就没有推托的理由。

“废话少说！快去里把钱拿来。”袁众任大吼。小狈也扯开嗓大叫：“老大说话了，还不快行动？难你们要我们…”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袁众任想装傻到底。

“前几日你带着手下上我的船，砍杀人，究竟是为什么，我心知肚明。”蔚尔曜定的说，神锐利，一瞬也不瞬的盯着袁众任。

是因为她急着用钱，在找不到他的情况下，跟着袁众任来抢劫吗？还是她百般不愿的跟着袁众任重旧业，却不知今天的目标是蔚家商行的商船？

很快的，蔚尔曜走上甲板，他穿蓝衣袍，黑发随意的束起，任由越来越大的海风拂，飘扬在后，向来温文的眸早已不复见，取而代之的是愤怒、是憎恨，更是不齿。

那张他曾经连忘返的粉微微的开启，似乎想对他说些什么，却迟迟没有发声音。

“曜哥哥，我…”蓝芍芍言又止，不知自己能说什么理由。

蔚尔曜不是傻，既然这次亲自，必定有他的用意，缓缓扬起嘴角，在众人砍杀的阵仗中，文风不动的立在原地，冷淡的眸看着与他对峙的袁众任。“那次杀人是为了她吗？”

“芍芍，为什么？”蔚尔曜心急如焚，觉被狠狠的敲了一记闷，嗓音沙哑的问。

蓝芍芍急忙从他的上移开视线，心脏收缩的速度一下比一下猛烈，觉到自己浑颤抖，在海风的侵袭下，几乎要站不住脚。

袁众任待她好，她最清楚了，不是吗？

蔚尔曜不明白她究竟在想些什么，心底却不断的大吼着，求她说些什么话，就算是诓骗他，也比惊诧的张大双，微启双，什么都不说来得。

“不钱，是吗？”小狈用尽所有的力气大吼，接着举手上的弯刀，往前一比“伙伴们，去把钱全抢过来。”

芍芍？蔚尔曜勾起一边眉，望向立在栏杆旁的小形。

“你们怎样？”一冷冽的声音从船舱里传了来。

十多支火把让黑夜犹如白昼，蔚尔曜轻易的看清楚，她惨白着一张脸，脸上布满惊诧与愧疚。

那双他曾经恋不已的双眸怔怔的睁大，彷佛想告诉他什么，却在下一刻撇开，用卷翘的睫挡住眸光。

蓝芍芍回过神来，转，看见刀已经晃到前，一个侧，顺利的躲过攻击，但是就在她面向蔚尔曜时，被刀锋划破的面罩缓缓的落了下来。

“袁众任，别以为我不知是你，商船被袭击的时机，是我从你手上抢下她的当晚，据其他船员的回报，我便知那人是你，毕竟你驾小船上大船的手法、砍杀船员的阵仗，都和咱们以前如一辙，你说，不是你，还会是谁？”蔚尔曜低哑的音量不大不小，刚好让袁众任与蓝芍芍听得清清楚楚。

蔚尔曜勾起嘴角，冷嗤一声，对于他敢不敢当的举止，到万分不屑。

“你在说什么，我不清楚。”袁众任心虚了，嗓音微微颤抖。

小狈的地位仅次于袁众任，因此他的命令让其他弟兄上举起刀，往前冲，彷佛要置人于死地，每一下都毫不留情。

这时，一名男悄悄的接近蓝芍芍，提起手上亮晃晃的刀，就要砍向她的。

“别啰唆，快把钱来，不然我们真的不客气了。”看老大都不说话，小狈只好开叫嚣。

“芍芍，小心！”袁众任瞧见有人想要伤害她，一时张的大喊。

她不清楚袁众任是否设计她，是他明知她着蔚尔曜，却还在她手足无措的时刻，设计她上了蔚尔曜的船，要的就是让蔚尔曜误以为她也是他的一员…不！她不愿这么想。

任凭她怎么想，都觉得自己的理由可笑至极。

站在栏杆旁，她觉得自己彷佛被钉了铁钉，一步也不能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