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他又气又急，脸色都变了，伸手从怀里抽出好几张纸，递给她：“拿着。”

“干嘛？”

“你给我好好看看，这些信哪些是我写的，哪些是别人写的！”他怒dao：“你一点也不相信我吗？甚至都没有问过我就直接给我判了刑，这样对我公平吗？”

她无言以对，默默地打开那迭纸，果然发现是不同的两zhong笔迹，其中一些落款为“皇甫恪”，另一些则是曲帐房的名字，而那封她以为他写给别人的情书，笔迹好像真的是曲帐房的而不是他的！

她并非没看过皇甫恪的字，平日里他写字作画时她也曾在一旁替他掌灯磨墨，可是，这个家伙多鬼啊！楷、行、草、隶、篆样样拿手，shen藏不lou，以至于她很轻易就误会那、封信出自他之手。

“你看明白了没有？”他问。

海棠咬着下chun，怯生生地抬起tou望着他的眼睛，一声不吭。

她知dao他问的是那张夹在书里的情书，看来真是她误会他了，因为她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过如此凝重认真的表情。但她又委屈地想，连人家曲帐房都会给心爱的姑娘写情书，他却连一个“爱”字都没说出口过，若是日后他真的遇上令他心动的女子，想必也会跟曲帐房一样，写出满纸的爱慕。

“说话。”他目光下移，看着咬住红chun的雪白贝齿，又再次盯住她的大眼。

她还是不说话，点了下tou。

“我有没有给别的女人写情书？”他继续问，也不强迫她一定要开口。

她摇tou。

“你是不是冤枉我？”

她又点点tou。

“你不告而别，让我为你的安全担惊受怕，这样对我是不是很不公平？”

她将chunban越咬越jin，一又美眸里闪烁着泪光。虽然知dao他讲的是事实，却ying拗着，不点tou也不摇tou。他也同样沉默不语地注视着她，明明离她很近，去始终没chu2到她一丝一毫。

在那清朗shen远的眸光中，她开始拗不下去了，鬼知dao为什么一看到他，她就会没志气到忍不住想投进他的怀里，想jinjin抱住他，同样也想让他抱着自己不撒手。

“呜…”她xi着鼻子，泪水掉下来。

他睇着那晶莹剔透的泪珠，仍然不抱她，就算心里有多不舍得，也得把话讲明白，免得又会来个下一次让他提心吊胆。

“我从来不愿给你任何压力，只希望你能信任我，就算今后你仍然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不愿意让大家知dao你是女人，即使是打算一辈子都扮成男子直到终老，我也一切都随你，一直陪着你，只希望能和你相互信任，彼此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你听清楚了吗？”

“…为什么…要这样？”她终于哽咽出声：“难dao…你一辈子，都不成亲吗？”

“傻瓜。”他叹口气，终于伸手抱她入怀“我有了你，还要别的女人zuo什么？若是你愿意嫁给我，我倒是十分乐意。”

“嫁…给你？”她呆若木ji地重复着他的话，大脑有点反应不过来。

“嗯。”“可是…”她又想哭又不敢哭地问：“你不嫌弃我吗？”

“嫌弃？”他诧异地扬起眉，于她，他求之不得，哪会有嫌弃一说。

“我是个下堂妃…而且…”离奇的shen世总令她自卑到难以启齿。

“那不是问题，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让你成下堂妇的。”他笑。

“那什么是问题？”看到他清朗的笑，她心倏地一nuan。

“你爱不爱我，这最重要。”

“人家、人家当然爱你。”她嘟着小嘴，大着胆子首次告白“可是你都没有说过爱我，从来都没有过…”

“谁说的？我说过，说过好几次了。”他不承认。

“什么时候？”

“你睡着的时候，我每晚都说。”chun角的笑意越来越扩散，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