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在镇里吗?”萧残夜将马车停在破屋前,大声问坐在窗边打算盘的斯文男子。
“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夜枭大爷吗?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回您又碰到什么麻烦事了?”斯文男子抬起头,明嘲暗讽。
“妈的!曲账房,你别惹老子发火,快说老板娘在哪里!”跟以往任何时候一样,他就是跟这曲账房不对盘,两句话不到,绝对开吵。
“嘿嘿,这么心急啊?那我就…”那曲账房也是个不怕死的人物,笑了一笑,斩钉截铁地吐出四个字:“无可奉告!”
接着两手用力一拉,将两扇窗户“啪”地一声牢牢关住,似乎生怕姓萧的变成一只苍蝇飞进自己这间上边漏雨下边有洞的破房子。
该死的曲账房!不告诉他,他自己不会去找吗?
萧残夜气急败坏地一拉缰绳,朝镇里驶去。
很快,马车来到镇南边的一处湖畔,那里盖着好几间亭台楼阁,十分气派,看样子是有钱人家的房舍。
“姓凤的!死了没有?没死就滚出来!老子懒得进去…”萧残夜站在人家大门口高声叫喊,喊得路人纷纷侧目。
门一响,打开来,里头慌慌张张跑出一个穿着身湖绿衣裙的漂亮丫头,伸出一根手指头搁在嘴边,朝着萧残夜猛嘘一声,示意他别喊,接着口齿清楚地报告“萧大爷,我家主子要我告诉您,他就快要作古了,实在是没精神和体力跟您见上最后一面,您还是上别处去吧!”
“好,很好!酒窝妹,妳跟妳那狼心狗肺的主子说,将来他若是叫人砍死在姓萧的面前,老子一定上去多补两刀。”萧残夜气呼呼地方撂下狠话,驾着马车就走人。
“啊,大吉大利,大吉大利,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萧大爷?”酒窝妹在后头跟着跑,一面大声劝解,一面忙着朝着地上“呸呸呸”地猛吐口水。
万一主子真叫这位萧大爷给咒死了,那可怎么办?
“这些混蛋!饼完河就拆桥,没有一个好东西!”萧残夜咒骂着,转过头看向一直安静地坐在车里的月青绫。
难道这孤,就托不成了?
前几天,他思前想后,最后才决定将月青绫送到这里来。
这乌龙镇位于偏远地带,三国接壤,在这兵荒马乱的年头,恰成了三不管地区,任何人只要能进得了镇子,经后都会在暗中受到一些保护。
他一早得知她是月家后人,送来这里,就不用怕后蜀国的人查出她的下落,至少可以安心居住一阵子,对她的心病也有好处。
也曾想过将她留在自己身边,但在那些心理治疗方法彻底失败后,他完完全全就没有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