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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过来,吃了这个。”老板娘拿出一粒红色的丸药,看元媵乖乖地服下后又叫阮真真:“我说,侄孙媳妇,把老谢做的那件衣服穿上。”
阮真真瞧向谢掌柜,见他手一抖,展开来的竟是件白色的丧服。
她倏地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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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河日落,夕阳西下。
这样的景色总是令人心忧,如果加上一个未亡人,两辆马车,三具尸体,那场面就更令人伤心了。
“这…这是?”前大周朝节度使郭敬忠惊骇地看着老板娘带着一名披麻戴孝的年轻媳妇,坐在其中一辆马车里,由驾车的谢掌柜掀着车帘。
“唉,年纪轻轻的,就守寡了,真是…好命苦哇…”老板娘伤心欲绝,痛哭流涕,旁边的阮真真也赶紧跟着掩面悲泣,两人一唱一和,哀恸的哭声令人心悸。
“皇孙…皇孙陛下他…”郭敬忠大惊失色,难以置信地转身,脚步踉跄着朝另一辆马车奔去。
驾车的萧残夜掀开车上的布帘,露出三具尸体,其中一具正是元媵。
郭敬忠不死心,伸手拭探他的鼻息,见已无任何气息,才勃然大怒地咆哮道:“是谁胆敢对我大周皇孙陛下不利?老夫对天发誓!一定要找出这个凶手,将他千刀万剐、将他满门抄斩、将他灭九族!”
“不用找了,凶手就是车里躺着的另两个呗!”萧残夜赶紧说明:“北汉王朝的信阳侯和百鸟阁的兀鹫。”
“原来是他们!”这两人恶贯满盈,所做之事天下皆知,想必郭敬忠也略有耳闻。
“皇孙陛下就这么去了…老天爷你不长眼啊,真正让我大周后继无人啊!”郭敬忠悲上心头,禁不住老泪纵横。
“大人请节哀!”武偏将及另一些下属赶紧上前扶起劝慰:“听说豫王的三世子流落在民间汉川一带,大人,咱们这就去找寻,无论千辛万苦也一定要找到世子,这也是我大周朝的后人啦!”
“是,你们说得极是,咱们这就去汉川,老夫一定要找到世子陛下,重振大周基业。”郭敬忠仿佛又找到了前进的路途和力量,他迅速擦干眼泪,带领众人对着元媵的“尸首”三跪九拜,然后告别众人,带领人马朝汉川的方向疾驰而去。
“哎,我说侄孙媳妇,咱们俩的演技看来还不错咧,就这样也能把人给蒙过去,敢明儿咱们在镇上成立一个戏班子,不准能走红哦!”老板娘伸手抹去脸上的泪花,边感叹边眺望着远去的大队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