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眼中显得那样古怪。
早知他古怪的云莙对此事本不以为意,但有一回,小十一阴差阳错地误取了他的食盒给刚起身的她食用,而在初尝一口后便对那看似寻常,却美味异常的菜色惊为天人的她,正纳闷府里何时更换大厨时,他冷冷一句“莙丞相,您这餐的餐费,属下会记在下个月的参事账上”彻底解了她的惑,也迷了她的胃。
自那日后,她总会有意无意地瞟瞟他带来的食盒,过没几日,他手中的食盒便多了一份,而由下个月起,府里的支出也固定多了一笔餐费…
正当云莙像往常一般吃得津津有味时,她的身旁又响起那个磁性嗓音。
“好好闲逛?哦?想必姑娘已量好身、巡过场、查过号、递过卷,将一切应试工作都准备好了?”
“什么?”听着那愈发低沉的嗓音,正将一颗颗翠绿豌豆夹入口中的云莙微一抬眉。
“按女儿国科举规章第一百三十八条,应试考生得在科考举行前一个月,到指定地点完成报到手续,并为杜绝舞弊而统一订制的应试装量身;在科考举行二十五日前,到指定地点完成试号查询,并在科考举行二十日前,到…”
“应个试,哪来这么多名堂啊?”一边吃着豌豆,一边听左玺洸将那没完没了的规章背诵完毕,云莙蛾眉微蹙地伸出手接过他递来的茶水轻啜着。
“那就要问您了,姑娘。”同样端起一杯茶轻啜着,左玺洸似有若无地瞟了云莙一眼。
“你这样的人不到御史院去当差,实在是浪费了…”
望着低垂着眼眸喝茶喝得那样从容自在,但嗓音却比平常低了三倍,也就表示他的话比平常多了三倍嘲讽值得左玺洸,终于记起自己的身份是女儿国制定及掌管科考规章的丞相府大丞相的云莙,忍不住喃喃说道。
“姑娘莫忘了属下只是名考了十多年依然努力不懈的穷酸秀才,而我女儿国御史院向来有进士院之美称。”
“你已经是举人了。”
“属下至今依然怀疑那名无故自首,以致让属下得以取代他在最后一刻补上金榜的考生,身后究竟藏有什么样不得已的苦衷?”
“我女儿国男儿家有知错能改这点当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不是我。”
“自然不会是姑娘,因为若是姑娘出手,绝不会出现如此小家子气得结果。”
“不是我说你,但考都考上了,就别那么小家子气的计较次第啊…别再那样瞧我了行不行?我早说了不是我,我没那个闲工夫,所以你一定要心平气和、理直气壮的当你的举人公子。”
“请原谅属下只是个小家子气的穷考生,所以实在无法如您般日日过着心平气和、闲云野鹤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