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谁带回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在讨好她吗?
唯有他才知道她喜欢紫阳花,可他还记得紫阳花的花语吗?
她想要起身看花,可是气喘始终困扰着她,虽说发作得不凶猛,但在没吃药的状态下,也够难受的了。
“公主身子不适,为何不告知王爷派人抓几帖药?”
“不了,小事罢了。”她不想把事闹大,虽说她不确定自己在他心里的份量,但就怕他发怒会殃及他人。倚着床柱,她望向窗口“玉昙,那紫阳花开得美吗?”
“公主,没瞧见花呢。”
“啊…也对,已经九月多了,花期过了…”而她和她之间的恋情,是不是如花期般过了呢?花期过了,还可盼明年,她和他呢?
忍着呼吸困难的痛苦,靠着床柱,她不愿再想,可是却又思念着。好想见他,他为何就是不来?
她日复一日地等,结果等到的,却是他的婚期。
帝京睿王府从一大早就喧闹不休,一会是烟火鞭炮,一会又是锣鼓喧天,整个睿王府没半个人闲着,除了兰苑里的窦月芽。
从早到晚,喜气洋洋的锣鼓和鞭炮声不断,凌迟着窦月芽脸上更无血色。
她的气喘虽然已缓解,但是食欲不佳,夜无好眠,让她更显憔悴。
“公主…不管怎样,你还是得吃点东西,你近来吃得太少,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玉昙不住地劝着。
“我你饿。”她摇了摇头。
“要不奴婢去帮公主热壶茶,弄点糕饼吧。”
“也好。”她淡笑着。
待玉昙一走,她强撑起的小彻底溃散。只因丝竹声犹在耳边,她彷佛可以看见王府内的热闹情景,可是里头没有她。
她告诉自己无须难过,可是心痛瞒得过别人却骗不了自己。
这可能是她人生截至目前,让她最痛的一回。如果可以离开这里,也许伤会好得快些,然而她却被困在这里,哪儿也去不了。
还要多久?这种痛还要折磨她多久?
她把自己埋进被子里,捂起双耳拒絶那烦人的丝竹声,却听见开门声,教她蓦地抬眼,却见来者是玉昙。
见状,她不禁苦涩笑着。她在期待什么?以为他会抛下过府庆贺的宾客,丢下已入喜房的正妃,来到她身边?真是痴人说梦,她怎还能有所期待?
他差人种了满庭院的紫阳花,不过是想藉此安抚她罢了。
“公主。”玉昙快步来到床边,手上没有热茶,倒是有封信。“奴婢刚刚要到厨房时,府里有个小厮给了这封信,说是八皇子托人送来的。”
“八皇子?”她微愕,起身接过信。“王爷不是说八皇子不得进王爷府?”
“听说今儿个大婚是皇子主婚的,是皇上带着八皇子来的。”
“原来如此。”她翻开信,上头苍劲有力的字写着满满的关怀,末了问她,愿不愿跟他走。
她心头颤了下,她能走吗?走得了吗?
信末写着,只要她愿意跟他走,他就有法子带她离开。这是好消息,她不必一辈子被圈禁在这儿,可要是东窗事发呢?
“公主,那小厮还在外头等回信呢。”
“回信…”她吶吶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