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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机、关机、关机!
杨仲齐,你一定要逼我低头是吗?
好,我认了!谁叫我是爱得比较惨的那一个,这辈子注定任你搓圆捏扁。你给我等着!
***
杨仲齐开会开到一半,秘书急匆匆地推门进来。
“杨总…”
会议被打断,他不悦地蹙眉。“我说过,任何事等我开完会再说。”
“但--娅娅打电话来。”她顿了顿,犹豫该不该说下去。杨总脸色不太好看耶。
“说。”
“她…在哭,声音听起来很急,说要自己跟你讲…”
下一秒,还在位置上的那个人,已经迅速掠过她,快步走出会议室。
“宝贝,什么事?不要急,慢慢说…”
杨叔魏随后跟出来,就见他听完,扔下电话往外冲。
“仲--”喊都喊不住。他从来没见过行止沈定的仲齐哥这样失了方寸、慌张失措的模样,步伐完全凌乱,还撞到桌角,弄倒一大迭文件,只除了…那年在公司,听到爷爷昏倒送医急救那回。
那个情绪一向埋得很深、很内敛,不容他人看透的男人,如果不是生命中最在意的人,是不会让他露出那样的惊慌神情,但…那个在他心中,直追爷爷地位的人,是谁?
娅娅?还是…他脑中,本能地浮现另一张脸。
会是她吗?
***
龚云颦出了车祸。
接到娅娅电话,来的路上他心思纷乱,诸多的可能与假设几乎令他崩溃。
不要再来一次。拜托你!我已经无法再承受任何的失去了。
他可以承受分手,一辈子不见面也无妨,但那和生命消逝是两回事。她可以不是他的,但她不能不活着!
娅娅什么也说不清楚,医生也不会对一个九岁孩童说得太深入,他完全不清楚情况究竟如何。
一路赶来医院,医生已经处理好外伤部分,基本上没有大碍,至少不会有危及生命的大碍。
情绪瞬间大起大落,他几乎虚脱地跌坐椅中。
“脑部的断层明天会出来,详细的情况也要等明天才会知道。另外--龚小姐怀孕九周了。”
尚未回归定位的心绪,再度被震出一脸茫然。
“你是孩子的父亲吗?”先问清楚,才知道有问题该联络谁。
“我是。”他怔怔然,本能回应。
医生点点头。“胎儿生命力很强,安稳地待在母体,没受到影响。”
“是吗…”所以,是最后那一回?
对了,他们那时各怀心事,压根儿都忘了避孕这回事。甚至还是夫妻的那三年,有些时候也是算安全期,避孕措施做得并不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