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桌子丰盛酒菜,您还是赶紧去沐浴妆点,好好儿安心等王爷来吧!”痴心又摇身一变成老鸨嘴脸,殷殷勤勤地把她往内房推。
苗倦倦突然间觉得自己像极了即将被拔毛洗刷刷后下锅的鸡鸭。
“痴心,不行不行,我心里还是过不去。”她伸手紧巴住两边门框,试图做最后的挣扎。“我总觉得今天的事没有那么简单,说不定王爷根本就是成心想恶搞我--”
对!肯定是因为不爽她今天不小心撞破了他的好事…
“瞧您说的,王爷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干给闲的,还专门特别花心思恶搞您。”痴心在她身后卖力地推,闻言猛翻白眼。“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真想对您怎样,不消出动一根小指头就能捏死您了,还需要费这么大力气吗?”
她一顿“也对。”
“这就是啦。”痴心热切地道:“小主,您千万记得今晚承宠时得知趣点儿、身段放软点儿、眼神抛媚点儿…”
“行了行了,你主子我自小是在后院小妾姨娘堆里长大的,床上这点破事还用人教吗?”她一时恼羞成怒,嚷嚷起来。
…那您又脸红什么呀?
“那奴婢就先帮您准备衣衫去了。”痴心不好意思吐槽自家小主那宛若熟透红苹果的脸色,只得换个方式好声好气道:“您记得洗香香啊!”苗倦倦脸蛋霎时转红为黑。
洗香香?要不要再撒点胡椒,顺道滴两滴麻油就可以上桌了?
月上柳梢,灯笼高挂,小纨院的花厅内,但见一桌佳肴,一壶美酒,一对琥珀杯,静待王府主子降临,与美人同饮同乐之。
王爷与美人缠绵时,素来不喜有奴婢下人在旁打扰,所以痴心在准备好了一切后,对苗倦倦挤眉弄眼抛了句:“拿下王爷!你可以的!”而后就喜孜孜地溜走了,留下一身沐浴后花香诱人,宝髻松松绾就,着淡紫色单薄春衫,露出了大半个雪白诱人颈肩,姿势慵然娇弱、宛若斜柳羞花地偎坐在桌旁的苗倦倦。
待痴心前脚一出,摆出娇媚若无骨样的苗倦倦下一刻立马散架,毫无形象地懒趴在桌上,还不忘一手猛揉自己坐到僵掉的腰背。
“哎哎哎,简直要了我的老命了…”她呻吟出声。
刚刚被迫摆成人体绝对无法达成的狐媚水蛇腰姿势太久,久到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筋骨抽筋惨叫的声音,真是不由令人怀疑起痴心在做她贴身丫鬟前,是在王府大牢里担任刑求逼供犯人的牢头一职来着?
“累死了,不就侍个寝,用得着这么大动静吗?”她咕哝,望着桌上摆满了前所未见过的好酒好菜,肚子登时咕噜噜叫了起来。
王爷到底几时才要来啊?
这酒菜真的要等他来才能开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