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停车停车！”

“总之，若王爷真的有话给大总，说允我府去佛祖跟前上香，为姨娘祈福求，那就太好了。”她努力把话题拉回来，不忘补拍一句“当然王爷的恩泽，我们苗家一族自是该恩德、铭刻五内的。”

“佛祖很灵验的。”苗八旺非常严肃正经。

再想起能府去佛寺祈福敬香，她心下更是掩不住雀跃兴奋，在王府后院窝了两年，终于能去见见天日透透气啦！

苗倦倦手里的杯盏差翻倒，一茶梗在。“咳咳…什么？这也行？”

“还望爹爹能记得多多照顾一下姨娘就好。”她挑一眉，笑不笑地：“虽说倦倦名义上的嫡母是大娘，可倦倦也是自姨娘肚里生的，人说血于，若知爹爹没能关照好姨娘，倦倦可是不依的。”

“当然－－”痴心总算记起，慌张张地猛摇。“不行不行，这是有违王府礼制的，婢不敢？”

她捧着突突作疼的额，叹了一气。“爹爹，您误会了，若论受王爷的，我前还排了三、四百个名额哪！王爷对我只是…呃，总之王爷是个好人。”

痴心一时无言，敢情小主忘了车上有夫、车外有侍卫了吧？

“就知小主宽仁厚，最是疼惜娘家。”苗八旺殷勤地打商量：“姨娘近日常设香案求祷这胎能生个儿。下官听说了城外普救寺香火鼎盛，求很灵，只要是一家老小前去虔心祈求佛祖，心愿无不应允。不怕小主笑，下官昨儿个带了全家浩浩去上过香了，可那住持大师却说还缺了一个，下官左思右想，缺的不就是小主您吗？”

坐在王府女眷专用的宽敞舒适车中，苗倦倦从车一王府侧门，立刻就毫不淑女地掀开窗帘，对着外城景街容观赏得津津有味，啧啧赞叹不绝。

侮夫不节，谴呵从之；愤怒不止，楚挞从之。

“下官求大总向王爷禀报过了，王爷说要看您的意思。”苗八旺眨着满满恳求之的老“知小主蒙王爷这般，下官真是死了都值啊…”又来了。

“我没有诋毁佛祖的意思，只是…”她目光对上求若渴的老爹时，下面的话全自动咽了回去。

“的什么？”一个低沈嗓音饱威胁地自她响起。

痴心小嘴微张，又合上，又张开…最后还是心了。“好吧。”

“答应了。”她，看爹爹天喜地的模样，不禁笑了。

“好痴心就别扫兴了，难得可以一趟门，没有走走逛逛买个小，也不知下回能再门是什么时候了。”她叹了一气。

“这么说小主答应了？”苗八旺睛一亮。

苗八旺的笑容一垮，胖呼呼的不由抖了一下，忙陪笑：“当然当然，小主完全可以放心，下官已经准备好了两个稳婆、四个丫鬟，日夜尽心照顾姨娘，保证会把她养得白白胖胖，为小主添个壮实的小弟弟。”

“劳烦，两支。”她笑嘻嘻。

“小主，您把帘放下吧，这样抛面太不合宜了。”虽然痴心自己也很想看，还是没忘记贴丫鬟的职责。“给王爷知了会生气的。”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她嘿嘿笑。

“王爷在后院搂他的人办他的正事，哪里有空这闲事？”她笑嘻嘻，脆揪了痴心来一同“抛面”“你瞧，那儿有个面人儿的摊，咱们待会儿下去请他帮咱们一双纪念好不好？”

“什么夫人？人家我还是个清清白白的－－”她略不悦地皱眉，嘟起小嘴。

没办法，太久没外见人了，看什么都新鲜。

“弟弟啊…”她有一丝向往。

在车夫和王府侍卫想阻止又不敢阻止的错愕目光下，苗倦倦不不顾地拎了裙摆便下车，乐呵呵地奔向面人摊的老前。

自古母凭贵，若娘亲真的有了亲儿，就算不能记在自己名下，日后养老送终也有了盼。

“哗…树耶…耶…天空耶…白云耶…人耶…”

老眨着儿看了看她，再看了看她后的人，显然被吓到。“夫人说的是一对儿吧？”

“欸？”

“痴心痴心，快快快！”她了起来，忙不叠大呼小叫，乐不可支。“回小纨院收拾收拾，我们要去放风了！”

－－〈班昭女诫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