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开张前三天,免费请人喝茶,倘若顾客愿意,可在铺子前面的木箱投入银两,这笔钱将交由太子赵擎,为城中贫户修屋盖房。
开玩笑,闵忻正是仁商、义商,人总不能做奸商吧,于是城中商家都派人到茶馆来喝一杯雨非茶,并在木箱里投下大笔捐款。
闵忻正知道此举会替尹霏带来好名声,会替茶馆引来大批生意,却没想到会在短短的三天内算得将近五十万两银子。
手头有钱好办事,顿时,赵擎和闵忻正的声名大噪,而凡是京城百姓都明白,雨非乃是霏字。
闵忻正深爱妻子,永世不渝。
这三个月间,赵擎、闵忻正、秦文、秦昭来回奔波,忙得踉陀螺似地,但没有人喊一声累,他们做的是讨回公道,为了尹霏。
事情完成,几人齐聚出事的山谷。
一坛好酒,酒香四溢,他们对月喝着美酒,细数过去数月众人齐心合力的战绩。“闵爷,你的心真坏,居然利用一个妓女把朱念祖的不举传得沸沸扬扬。”闵忻正微微笑着,不这样传,人家怎么会晓得,尹霏是以清白之身嫁给他的。
“我倒是怀疑,好端端的,一个色男怎么会突然不举,难不成朱念祖和大皇子一样,都被踹烂了子孙根?”赵擎问。“不,他喝了王大人请的雄风重振大补汤。”而王大人占了闵忻正药铺三成的股份,那碗场下去,他的小弟从此长睡不愿醒。
“是补过头吗?”
“也许,人生在世,过与不及都不好。”
“你是个猬心的。”赵擎道。
昨儿个他收到消息,朱念祖到妓院,掏空身上最后一张银票,连召十几个妓女进门,想尽办法吹拉棒触,企图再一展雄风,十几个人,整整忙上两个日夜,昨儿个清晨终于有苏醒征兆,他便拚尽力气想再当一回男人,谁知道激动过度,人竟直挺挺倒下,一阵抽搐之后,没啦。
“我哪有你狼,一碗见血封喉的药,三爷可是下了死手。”闵忻正淡道。
“是尹霏说的,不要拖拖拉拉一次见真章。”
“尹霏要是知道你这样赖她,肯定会气鼓鼓地同你斗嘴。”她可不会伤人性命。
“是啊,要是她还活着,要是她还能同我斗嘴,不知道多好…”赵擎眼底闪过黯然。
闵忻正拧眉,正色说:“尹霏会回来的,她会知道我们为她做了什么事。”
赵擎轻揺头,不愿意同他相争,闵忻正己是个伤心人,谁舍得再往他心底插刀?不过经过此事,他承认,尹霏嫁给闵忻正是再正确不过的选择,也只有他这样的男人,会全心全意对待尹霏。
秦昭一口气将坛子里的酒全喝光了,说道:“尹霏不会希望你这样的。”
“你又知道了。”闵忻正轻哼,说得好像他多熟悉她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