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里来回踱步,他想着将来会有谁替他生娃,怎么思,如何想,脑海里自始至终仅浮现出那个人、那张玉润俊颜——穆容华。
竟已对她动心若此!
他没有踌躇,立即奔向穆府,却在灯市里一眼望见她。
她一身淡雅立在繁灯彩画中,千潮万流般的人群从她身旁而过,他单单就是瞧见她,拔不开眼。
瞬间心狂跳,气息躁动,极想、极想拥她入怀,将她密密藏起,不教谁觊觎。
他顺心顺意而为,劫走她,热烈爱她。
而她较他还激切的响应令他心醉神迷、忘却自己。
他动了野性,起了蛮气,抵紧她狠狠纠缠。
她不甘示弱,回敬他的手段亦让他肩背留下不少伤痕。
他身上犹留她的薄馨,怀中仍余她的体热,此时此刻,她却要与他撇清关系,要他别再纠缠!
穆容华听他下榻声响,心头小惊,下一瞬男人已欺身过来。
“你什么意思?!”游石珍扳转她身子,三指扣紧她下颚,不容她躲藏。
“就是各过各的日子,珍爷走珍爷的路,我过我的桥,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你平我安,顺顺利利,皆大欢喜。”她闭闭眸,心乱,想什么说什么,不见章法。
“穆大少,好,很好,你想过河拆桥是吗?”满腔怒火烧烧烧,窜腾至脑顶,他怒极反笑,磨着两排白牙,恨不得将谁啃了似。
忍着想投进他怀里、汲取他身上温暖的冲动,她抬睫迎向他发狠的锐目,低幽一笑。“我听青楼里的花娘们说过,但凡上门开荤、初尝女人滋味的恩客,对自个儿的头一个女人总有些别样情愫,珍爷被我给吞了,让我破了童子身,所以就一而再、再而三痴缠,是吗?”
“你把自己瞧作妓女吗?”他七窍皆要喷火了。
穆容华下巴被捏疼,她没挣扎,由着他将怒火延烧到自己身上。
她不晓得该怎么做才对,只知两人若不断,将来要断,肯定更难更痛。
温潮涌上,威胁着要弄湿双阵,她逼芳唇勾扬,有些蛮不在乎,有些轻佻——
“珍爷走踏江湖多年,我也算见过一些世面,你情我愿就凑一块儿,如今我不愿再玩,珍爷好汉一条,提得起、放得卜,何必太纯情——”
“穆容华!”
以为他喝住她是要好好开骂,结果他就只是狠厉唤她,两道目光如灼火、似寒刃,生生往她脸上劈。
她听到他沉重的换息声,令她胸口亦沈郁窒闷。
他不语,她极淡一叹,叹声里无情似有情。“世间姑娘何其多,慢慢挑,总能挑到合珍爷口味的,往后…你若娶得美娇娘——”抿抿唇。“我定然备上一份大大喜礼,为你贺婚。”
话甫道完,骤见他双目畏疼般眯了眯。
他粗喘一声,蓦地放开她的脸。
“游…”她欲唤却没唤出,只定在原地看他回榻边拾来衣物,动作迅速却粗鲁地套上裤子、穿上黑靴,其他东西则一把抓在大掌里,然后将一小物重重、重重地放在矮柜上。
他转身离开,看都没再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