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忘了自身的身分,一个奴婢敢自称我。”
盅盖锵地一盖,一名粗壮的粗使丫头马上往之韵的后膝狠踹了一脚,她当下双膝重重跪地,骨头叩地声十分响脆。
“啊!好痛——”谁踢她?!
痛?还有更痛的等在后头。“你又如何得知大少爷不会挪位置,那么重要的东西更要妥善保管,毕竟你已经不是他的贴身丫头,他所做之事你岂能一清二楚,除非你不老实,躲在暗处偷窥他的一举一动。”
想到自己的一言一行落入心思不纯正的丫头眼中,周明寰神色不佳的看向曾经服侍过他的丫头,似要剥下她一层皮。
“我没有偷看,是关心,没人比我更会伺候大少爷,我才是真正了解他的人…”不知死活的之韵仍执迷不悟,认为自己是大少爷的知心人、解语花,大少爷没她不成。
“闭嘴,你再多说一句我撕烂你的嘴。”周明寰脸色铁青的大喝,他不能忍受一个丫头竟敢对他妻子啦哮。
“大少爷…”之韵抖着唇,眼泛泪光。
孟清华笑了笑,命斜月打开黄铜小盒。“这是你们说的契约书,我看也不过尔尔,留着碍眼。”
她手一动,一份盖上大印的合约由一分为二,再由二分为四,分为八,碎纸片片落地。
“你…你撕了它?!”
所有人为之骇然,大惊失色,那是攸关几十万两的契约,包含眉姨娘、之韵在内,整张脸霎时刷白。
她们想害孟清华,并不是想毁了周明寰辛苦挣来的商机,契约书一毁,周府将损失惨烈,这笔帐要记在谁头上?!
思及此,参与此事的人浑身发抖,惨白了一张脸。
唯有当事人周明寰不动声色。
“撕了就撕了,再签一份不就得了。”瞧她们如丧考妣的模样,真是不禁吓,胆子还得再磨磨。
“你说得简单,哪能再签…”
一巴掌蓦地甩上之韵面颊,她脸一偏,吐出一颗牙,脚旁一双布靴走开,她怔愕地一瞧,竟是常新。
他得了主子的眼神示意,谁再对大少奶奶不敬就不轻饶。
“说得好,撕了就撕了,再签一份不就得了,够豪气,不愧是我孟某人的妹妹。”有其兄必有其妹。
人未至,声先到。
“大哥。”孟清华惊喜的起身,身侧的周明寰看得惊心动魄,慌张地扶住她肩头。
“妹婿,送你一份礼。”一进门,孟观便大嗓门地道。
“什么礼…”
话才起,砰的一声,一个五花大绑的青衣男子被抛掷在地,面部朝下吃了一嘴泥,所以看不见长相。
“这家伙在花楼包花娘、喝花酒,左拥右抱地高嚷他干了一票大的,是个有钱的大爷,要把整间花楼包下,让所有女人只陪他一人。”哼!耙在他面前自称大爷,找死。
论银子,普天之下有几人比他还多,简直是眼界浅、见识少,钱祖宗在这里,叫化子滚一旁。
“那与我何关?”周明寰眼神冷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