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随兴而发,忽高忽低,偶有参杂剑招、棍招,步法也跳脱了七重门的滑点步法,使了他从前在庄里常练犹自家步法。
单清扬见他不再配合自己,舞的鞭法虽难以捉摸,却又自成一格,她也展了招式,近身、远身对战,忽攻忽守地挑起他更多自创招式。
阿声不会知道,她自小最大的愿望便是如此…当爹爹的银甲白龙鞭传到她夫君的手里,她便要以铁甲赤龙鞭会他一会。他们在某一年春日的梨花前起誓结为夫妻,却没有真正拜过堂,而这以鞭会鞭的仪式她却是挂心多年…
“小心!”出招未敛力,却见清扬似是有些走神,洪煦声一惊,硬是扯鞭改缠住了她的,顺势甩至一旁。
下一刻,单清扬已在阿声怀中,听着他声音发颤,直道:
“别吓我、别吓我…你怎能在过招时分心?你可知若我收不回力,那鞭已然落在你心口?”
她的确分心了,贴在他胸口听着他心跳未定,单清扬道了声抱歉,然后紧紧回拥了他。
而他已恼了。今晨一睁眼却不见她在身边,自那时便压下的莫名恼怒在此时攀至爆发边缘。咬牙,洪煦声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朝一处走去。
“…阿声?”单清扬傻了傻,只得抱住他颈子,放眼望去,双鞭缠成一堆,难分难解。“阿声,等等…这是要去哪…”
洪煦声直视前方不说话。
“阿声…你生气了?”
“…”“…我赔不是就是了。阿声,你别恼,我方才只是想着我们从未拜天地,若能以舞鞭代替此仪式也是好的…阿声“你别不说话,你从不生气的…我答应你,往后就算是天大的事,也不会在过招中胡思乱想,我答应你!”
“…”“为何这么看我?”
“…”“难道…你生气的是别的事?”
“…”“阿声…”
来到温泉池边,她被放下,但他手仍拥在她纤腰。单清扬转转眼,似是有些明白他生的是什么闷气。
“在庄里,你起身早过我,为晨练、为理庄内事务。”洪煦声终将隐忍多时的不满说了出来:“闭关时我盼能睁眼就见你在怀中…片刻相拥,当否是我奢求了?”
在人前,阿声只是静静跟着自己;关上房门,他腻她腻得紧,她却因忙这忙那,又或太过疲惫倒头就睡,着实忽略了他…这是自己的不是。单清扬低了低头,小声又道了声抱歉。
话出口,气已消了大半,洪煦声摇摇头,松开在她腰间的手。“没事了,清扬,方才我被那一鞭吓到,才一时控制不住情绪,迁怒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