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已经尽心地嘘寒问，无微不至地照顾他的衣起居，现在连床都帮他好，让他受若惊之余，心血也地沸腾起来了。

窝在顾砚旋的床中，张又忐忑地等了大半日，终于看到顾砚旋来，心情一如既往地扬，嘴角自然而然地漾起笑意，开心地向他挥手。

牡丹笑得睛微微瞇起，想起她今日要的事，绯红如涌了上来，漫上她白的面颊，红了脸，声音不自觉地放柔“少爷，我帮你好床了，你过来吧！”

彼砚旋地了一气，稳住血脉贲张的兴奋，踩着虚浮又倍压力的脚步，一步一步地走向床，难得不自在地坐在床边。

“少爷，我等你很久了。”

毕竟，他不是少不更事的少年，而是血气方刚的成年男，自然会被女引，尤其这女来自他喜的牡丹，轻而易举地唤起他对她隐藏的渴望。

她从未想过她的终大事，因为从她懂事之时，她就决定这辈陪着顾砚旋，她也答应过他不会离开他的。

娘说他们为人父母无法替她的终大事主，只能问她的意愿，若她想嫁人，他们就去请顾家老爷夫人为她寻个夫家。若她想留在少爷边，老爷也曾知会过他们，可以让少爷将她收房。

“儿，你…”彼砚旋咋，若不是那熟悉的憨笑脸，他真怀疑自己到了哪个温柔乡，才会享受如此香艳的待遇。

“儿，把被盖好，别着凉了。”

老天爷，这简直是在考验他会不会从人变成野兽…

这两日在园帮爹娘照顾兰时，爹娘提起了她的终大事，问她有什么想法。

从很久很久以前，他就将牡丹当成他的人，取她上的温，拥抱与亲吻早就无法满足他对她的渴望。他不止一次幻想过让牡丹成为他真正的女人，然而，在他还未真正当家

娘说她已经是个十七岁的大姑娘了，若是寻常人家，早就婚嫁人了。可惜，她和爹娘一样都不是自由，她是顾府的家生，和卖顾府的爹娘一样属于顾府，婚嫁娶，生老病死，都得由顾府当家作主。

所以，她要成为少爷的女人，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他，毫无保留。

他的牡丹怎么突然开窍成这样？

他喜牡丹，虽然一开始私心想控制牡丹，不让她将他狼狈的样说去，但决定将她留在边后，她就成了他的依赖，让他能够无所顾忌地最真实的自己，她是他最珍惜的存在。

娘苦婆心地向她说明利害关系，希望她不要事不关己地当个小丫鬟守着少爷就心满意足了，那样，她总有一天会被未来的少夫人赶走，容不得少爷对她好的。

“儿，少爷行了冠礼就正式成人，老爷会替他选好门当对的当家主母。若你只是少爷疼的贴丫鬟，只怕会被未来少夫人撵走，容不得你。我们卑微，自然不敢奢望少爷八人抬大轿明媒正娶，那么，你要留在少爷边，就得成为少爷的人，无法成为他的妻，至少也得是他的妾，这样好歹名正言顺。”

爹娘知她和少爷异常亲近，也知少爷疼她，所以不意外她的选择，反而希望早些跟少爷定下来“无名有实”也好过“无名无实”被大家看笑话。

她从十岁成为少爷的贴丫鬟，已经七年了，未来的几十年她依然想陪着心有桎梏的少爷，让他开心舒服地度日，减轻他对孪生弟弟的负罪和对宿命的无力。

彼砚旋小心翼翼地拉起被衾，盖住牡丹**的臂膀，手指蹭到她柔温的肌肤，火辣辣的觉从指间直窜他心间，全不由地跟着火起来。

她不想嫁人，只想留在少爷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