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的。
“奴儿,对不起,我把你留在这里。”顾砚旋握着胸口的玉玦,沉声道:“等到年底,我做好一切准备,全面掌握顾家,我就将你从这里用八人大轿娶回家,让所有人都知道,奴儿是我的妻子。”
他只能以这种方式补偿牡丹奴,此生只娶她,娶不到她的人,他就跟她的灵牌正式拜堂成亲…这样大概也能改变他和顾家的命运,让顾家从此断子绝孙,世代的宿命也到此为止。
他多么恨身上所背负的一切,逼得他不得不将孪生弟弟往地狱送,逼得他不得不为皇帝卖命做见不得人的事,逼得他不得不成为代罪的靶子让他失去牡丹奴。
他已经忍够了。
失去牡丹奴,彻底瓦解了他的心房,终有一天,他会毁了加诸在他身上的一切。
蜷缩着身子窝在供桌下的郝魏紫,听着顾砚旋的话,泪流满面。
她拼命地咬着唇部不让自己哭出声,然后死命地捂住嘴,不敢让自己大口地喘气,唯恐引起顾砚旋的注意。
直到听到顾砚旋起身离开的脚步声,郝魏紫才松了一口气,慢慢地从供桌下爬出来。
她拿起供桌上顾砚旋刚刚放的“垂头蓝”,层层叠叠的蓝紫色花瓣犹如一层层的云裳,化成了一条华美的蓝裙…她曾穿着这样的裙子以笨拙的脚步学着鸟儿飞舞逗少爷开心,乐得顾砚旋抱着她转圈圈,转啊转啊就转到床上疼她了。
“少爷…”郝魏紫喃语,紧紧地将“垂头蓝”抱在胸口,眼泪流的更加凶猛。
少爷怎么会认为她觉得他没用呢?
在她心中,没有人比少爷更好。
少爷对她来说,比她的牡丹和性命都重要,她一点都不后悔为他而死,她无比庆幸她能保护少爷不受伤,少爷怎么可以那样自责呢?
原本因为顾家宿命和隐形孪生弟弟,少爷已经背负沉重的枷锁,她的死只怕会让少爷更加为难自己的。
懊怎么办呢?
她要怎么做才能减轻少爷的痛苦呢?
她好想不顾一切告诉少爷,她就是牡丹奴。
可是,少爷会相信她吗?
真正的郝魏紫愿意让她支配她身体一辈子吗?
忽然,背后传来强大压迫感,有股熟悉的气息袭来,与此同时,她听到了熟悉的嗓音。
“你是谁?谁允许你碰奴儿的东西了?”
闻言,郝魏紫僵硬了身体,不敢相信顾砚旋会走了又回来,被逮个正着,让她瞬间无措,僵立着不动,连回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