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但为啥还是惦记着她?
他站在山崖边,远眺奔腾不息的瀑布,轩昂壮阔让人生畏,而在那如银带的瀑布上,他模模糊糊的瞧见一张脸,眉眼之间总是染着淡淡的羞怯与自卑,望着他的眼神,隐含着深深的恋慕。
他一直知道,她的心是他的,为了能伴在他身边,再下贱的工作都愿意,她从不曾拿他已看过她luo身一事要求他必须迎娶她,而是卑微的,就算当个暖床丫鬟也愿意,根本不奢求名分。
这样的她,怎会下药?
可是她的表情又很明显的表示她是知情的,对于小梅的指控亦未有任何辩驳,默默的承受了。
要不是因为这样,他又怎会断定她的确主使了这一切?!
长指紧捻眉心,苦恼的思索。
真是这样吗?
双眼所见真能为凭?
是否她有难言之隐?
从头到尾,她什么也没说,只讲了一句--对不起。
不!
他霍然抬眼。
他应该问得更清楚才是,不该让愤怒侵蚀了理智,随意的就定了她的罪名,那呆直的姑娘恐怕光因他勃然的怒气就吓得胆子缩小成细沙,哪敢多说半句话!
“小七,我们走!”
一旁发呆的小七立马回过神来。
“少爷,要去哪?”
少爷脸色阴晴不定数天了,他每日都胆战心惊,就怕一个不小心捋了虎须,十条命也不够用。
“回去。”他转头面对来时路“临淘县。”
回到临淘县,已是三天后的事情,客栈内自然已无邱任萱的身影。
他辗转打听,苦无下落,小泵姑见到他时,像是见到凶神恶煞般,慌忙撇清。
“我已经很久没看到她了,谁知她死…她去哪了!”
之前被揍得落花流水让小泵姑余悸犹存,本来还想找人去客栈讨公道,可她平日素行太差、人缘不好,竟然无人肯为她出头,只好摸摸鼻子隐忍。
然而没想到华启斐并未这样就饶过她,他竟然找来官府以伤人之罪将两夫妻分别关入大牢数天,还分别杖打二十,她只要一看到华启斐**就疼,深怕等等又会出事,忙撇得一干二净。
见小泵姑的模样不像是说谎,华启斐思忖一会,猜想邱任萱跟小梅交好,说不定是跟着小梅一起走了,回小梅老家的机会颇大,故他决定往这方向寻去。
他找来牙婆,得知小梅家亦在临淘县,位于南方,一个主要以耕作为生,四处都是农田的乡村。
这个村镇以佃农居多,故经济情况都不是太好,屋子小而破旧,仅是个遮风挡雨的掩蔽所。
然而来到小梅家,却看到有工人在整修屋子,询问之下得知,原来是要增建两间房间,好住得更舒适。
小梅家穷苦到都得卖女儿了,是哪来的钱可以增建房子?华启斐很快的联想到他留给邱任萱的衣饰八成被变卖,这也表示邱任萱的确与小梅在一块儿。
胸口瞬间溢满期待的情绪,他快步跨入室内,就在大厅,小梅正优闲的喝着小妹刚送过来的凉茶,然而琥珀色的茶液才刚含人嘴里,立马喷了出去。
“少、少爷?!”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她家?
小梅瞬间脸色苍白,手抖得拿不住杯子。
华启斐心头满是找着邱任萱的思绪,故一时之间未察小梅的异状。
“小姐呢?”他劈头就点明来意。
“小…小姐?”小梅太过惊恐,脑子完全转不过来。
她未料到华启斐竟会去而复返,毫无心理准备的她更未研拟任何应付的说词。
小梅的爹此时正好回家,看到有访客,好奇的问“请问哪位找?”
“我找邱任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