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关心工作情况?不是怕她搞砸?
他拂开遮挡她视线的细发,并拔掉她头上的簪子,握到掌心才发现,那是一支木簪,上头雕着荷。
他凑到眼前看个仔细,嘴角咧开。
像是心事被洞烛,她难为情的脸红。
“你打算戴着我送你的定情物去嫁给别的男人?”他摇摇手指“你对得起“车一十”吗?”
她垂眸,无话可辩驳。
她以为她可以放下的,可到了婚礼当日,她瞪着梳妆台上的木簪,鬼使神差般将它拿起来插在发髻上,等她倏忽想起这是对未来丈夫的一种侮辱与背叛时,许氏已经替她将凤冠戴上。
待到了夫家,她会找个地方将这把簪子埋起来。上了花轿的她默默在心中立誓。
怎知,这个“丈夫”,竟是当初给了她这支簪子的主人!
“傻娘子。”他抱着她呵呵笑“跟你说个故事。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富贵人家的当家纳了三名妾室,最后纳的那名小妾是最受宠但也是唯一生不出子嗣来的。那小妾四处求神拜佛,但怎么就是怀不了孩子,她终日害怕自己哪日突然不受宠,情绪因此变得暴躁易怒,十分怨恨其他妾室。
当时,二姨太的孩子才五岁左右,是那位当家三个男丁中最小的一个,所以她偷偷将愤恨发泄在他身上,常找机会偷欺负他,在他身上留下伤痕与淤青。
二姨太在帮儿子洗澡的时候发现这个可怕的事实,非常生气的找小妾大吵,也去当家面前告状,但当家懒得管妾室们的争吵,还叫二姨太别为琐事烦他。直到某日,那名小妾因情绪过于激动而将二姨太推落湖中,二姨太溺毙之后,当家才察觉事态严重到超乎他的想象。”
他顿了顿后方道“当时那名五岁的孩童就在当场。”
沈绿荷一听便猜得出他在说谁的故事,因而震惊得双眼发直。
“您…他的母亲就溺毙在他眼前?”
“就在他面前。”华卓轩沉重点了点头“那时四下无人,小妾一发现自己酿了大祸,竟然慌张的先逃走了,那名小少爷不谙水性,但还是试图下去救人,结果自己也溺水。据听到喊声跑过去的下人说,他们看到小少爷时,他浑身湿透躺在岸边,而二姨太已经成了水底浮尸,故有推测,二姨太见小少爷溺水,用尽所有的意志将人送到岸边,自己就不支沈入湖底了。”
沈绿荷吃惊掩口,眼前早因泪水浸染而朦胧一片。
“所以,那位小少爷恍然顿悟家中女人太多,才是造成不平静的主因,便立誓这辈子他只娶一个妻,只找一个他会爱上一生一世的人,绝不纳小妾。”他指的是她吗?
一个会爱上一生一世的人?
她面色激动的望着他“您…”
“别再“您”了,待会“奴才”又要出来,不知情的还以为我虐待刚过门的妻呢。”
“啊…”她呐呐张口,粉颊又染上热潮“相…相公…”
“呵。”他额头抵上她的,摩了摩“良宵苦短,咱们来洞房吧。”
她娇羞的点头。
俊唇欺上,缠绵芳唇,大手在喜衣上搜索,解开衣领边的盘扣。
“话说,这是咱头一回在床上敦伦。”
小脸蓦地一红。
微醺的他还真爱欺负人。
“对了,我还帮你准备了。”
“准备啥?”
“虽说有不少人知道咱们早就婚前苟且了,不过形式上还是要来一下的,毕竟明早丫鬟来收拾,这床巾得好好收起保存。”
“啥?”她听得一头雾水。
他笑得忒贼,在她耳边轻嚅“落红。”
她差点,真的差一点点就娇嗔的往他胸膛捶打下去了。
“你说,需要倒一缸血吗?”
“你别欺负人家了!”她求饶,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