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十年未到尽tou,天朝皇子归来,那些坚持华丹yang逆天的人,相信正义终得伸张。
liu亡十年的司徒烁,能彻底铲除华丹yang和其余党势力,这中间仰赖了许多人,包括十年来不停和华丹yang周旋的司徒清,却没想到新帝登基,第一个动手除之而后快的,也是司徒清。
而司徒凝送回龙城的家书,却只换来短短一句:盼皇妹回天朝一叙。
司徒烁没靠炎武人的一兵一卒而夺回政权,司徒清当年与卓洛布赫的约定他不见得买账,这封信什么立场也没表明,卓洛布赫并不乐观。
“我一定要回去一趟。”嫁到北国十年,她从未回去看过姊姊,想不到盼了十年才盼到的一家团圆,竟是一场恶耗“皇兄一定误会什么了,姊姊不可能谋反。”
卓洛布赫并不想让妻子回去,才刚登基的司徒烁敢过河拆桥,就一定有他的原因,他怀疑妻子回天朝真的帮得上什么忙。况且消息传到夔城,中间至少已经过了十几天,司徒凝很可能是白跑一趟。
但卓洛布赫明白司徒凝不可能什么都不zuo,没有司徒清,她不会有今天。
“我陪你一起回去,但我们得低调行事,一路打听清楚龙城的情况。”
他们轻装出发,十二骑当中只有四人随王与后南行。
一路往南,龙城传出来的消息与百姓间的耳语,让司徒凝心寒。她不知dao这中间有多少误会,但司徒清却成了迫害兄changliu亡的帮凶,还串通北国武皇,打算挟天子以令诸侯。
“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连自己侄子都不放过,皇上回到龙城时才知dao,皇子被下药,成了个只会傻笑,连吃喝拉撒都要人服侍的白痴,chang公主却妄想利用痴儿皇帝让自己垂帘听政吶!据说一干保皇派大臣都被蒙在鼓里…”
“真想不到,原来真正厉害的人是她呀,这可比人人喊打的华皇后强得多了…”
是这样吗?司徒凝在出发前明明是相信皇姊的,越接近帝都,她的信心就越发的动摇。
以帝都凤城为中心,全国渐渐笼罩在一gu诡谲jin绷的气氛当中,新帝第一dao政令风行草偃地开启铁血政策的序幕,不肯归降的、对新帝提出质疑的,一律杀无赦,人们脸上没有皇子回归的喜悦,因为每个人都怕被当成反动分子。
“看来要是我们shen份败lou,也会成为过街老鼠。”自街上打听消息回来的蒙gendao。
“简直像要把十年来任何值得百姓怀念的完全抹除一样。”
豹丹yang为了统治权的正当xing,自然zuo了不少努力,她也明白暴政必亡的dao理,她创造天命女帝的神迹,也对百姓施以德慧;司徒清亦然,炎武与天朝相安无事十年,她功不可没。
那些所谓luan臣贼子,shen知君权神授的恐惧不可能一夕自百姓心里gen除,他们必须懂得百姓比如水,而水可载舟亦可覆舟的dao理;而所谓正统,张着天命神授的大旗,宁可国政腐败,也不让外姓分割国家大权。
卓洛布赫决定即刻动shen回北国,他们改变不了司徒清的命运,更可能使得北国与天朝此刻尚暧昧不明的关系朝恶化的方向前进,况且司徒烁会对付司徒清,司徒凝很可能也有池鱼之殃。
司徒凝理解丈夫的顾虑,卓洛布赫却忽略了,当她已经踏上故乡,明知亲姊命在旦夕的此刻,她绝不可能就这么跟他回北国!
决定回北国的当天,司徒凝趁天未亮,躲过守夜的护卫,独自前往龙城。
笔gong戒备森严,但她有令牌可通行。
守卫认得令牌,但对她的shen份仍然存疑“你是哪个gong的?”
司徒凝不知dao该不该立刻表明shen份,她必须顾虑到丈夫的安危。正决定谎称自己是gong女时,有个穿着黑色锦袍和披风,toudai金冠的男人自皇城内走来。
“她是我的小妾。”
司徒凝一愣,想驳斥,却又犹豫。许是她看惯了北国cu犷的男人,竟然觉得眼前这黑袍男子脂粉味太重了些,朱chun皓齿的,那张脸,恐怕那些说是天姿国色的庸脂俗粉也没他漂亮。他shen上的袍子与披风虽然是黑色,却是上等的丝和锦锻,gun着柔ruan细致的黑色貂mao边,衬得他的肤色更是白里透红。
“怎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