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听到飞豫天的话，鲁易大吼一声“你刚刚不是说好了下午吗？”

也不见踪影。

“老兵陈!”掀开车车窗的帘幕，白华望着老兵陈策跟在车旁，眶忍不住有些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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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生长在尼国境内哈克山上的百池畔，四年才开一次，开后一天便会凋零；但若摘下，可保四个月。由于这一来不容易找、二来又长在山上，因此尼国人称为幸福，他们说，只要拥有这，便能得到一生幸福。”

他竟冒险尼国，就为了采这朵？而对她那样残酷的他，竟要她幸福？他有没有想过，这样的她要怎么幸福？跟谁幸福？

“因为他想给你，白姑娘。”

“小白军师、小白军师!”就在车走过西关营前的最后一关卡时，白华突然听到老兵陈的声音由远至近地响起，最后抵达车旁。

“现在跟下午也只不过差两个时辰，什么时候走都一样，不是吗？”飞豫天站起对着鲁易微笑“更何况我想早回南关，好跟白军师切磋切磋棋艺，以及其他…”

一直等到人影都看不见了，白华才重新坐好在车，泪早已布满她瘦了一圈的脸颊。都走了…再也看不到谁了…

“紫烟姊，你来啦!”望着前的女人，白华连忙挪了个位让她坐在自己旁“我以为你忙着呢!最近不是战事吃吗？”

“这盒很雅致，难得鲁也有这样雅的东西。”许久之后，飞豫天温柔的声音传白华耳中。

“需要收拾什么东西吗？我让属下来帮你。”望着鲁易绷的脸，飞豫天故意走到白华的床榻旁坐下，温柔地说。

“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起程吧!”

她没有再回，只是静静坐在车内，绞着手指，一句话也没说。听着蹄声愈跑愈急，她的泪终于一滴滴地滴在放在膝的小手上。

三个月后南关

虽然白华要离开的消息来得仓卒，但全营的人几乎都来送别了，除了鲁易。他借视察边关，但白华知他只是不想再看到她。

而一旁的飞豫天却仿佛没看见白华的泪，只是轻轻摇着手中的折扇。

“他是故意的!他是要让下回战败时有借赖在我上!”白华任由泪再度下，但脱而的却是连她都不明白的冷酷言语“他是故意的…”

“小白军师，这个带着!”将一个小盒由车的窗递向白华，老兵陈不断大喊着“这个带着!”

“幸福…”白华喃喃地重复。

“那金步摇，”无视于白华的呢喃，飞豫天继续淡淡说着“是鲁母亲唯一留给他的东西，他从来没有让它离开过上，因为他相信那是他的幸运符，他之所以能战无不克，全是因为有它在旁。”

她来时就没有带什么过来，而鲁易也从来没有给过她任何东西——除了一颗破碎的心、被凌辱的，她还有什么好收拾的？

“一定要回来啊!”老兵陈的声音及人影缓缓逝在风中。

“这是…唉呀!我也不会说，反正是鲁老大叫我送来的。”老兵陈无奈地搔搔，然后缓缓放慢速“小白军师，有空一定要回来看我们啊!”

“这是什么？”白华连忙接过盒，迎着风大喊。

“鲁先前不声不响地离开了半个月，原来是去采这朵啊!”

“为什么…”听着飞豫天的讲述，白华的双又了。

“行了，别说了，走就走吧!”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鲁易说完这句话后再

白华在泪中告别了所有的弟兄，告别了她待了一年半的西关，然后坐上车，永远地离开这个让她心碎、痛苦的地方。

模糊着双，白华儍儍地望着手中的小盒，半晌后才颤抖着手将它轻轻打开——躺着一只小巧、致的金步摇，而金步摇旁躺着一朵散发着清香的小白。

“我没有什么东西需要收拾的，谢谢!”白华低下，在心中轻轻叹了一气。

“发什么呆呢，华儿？”一个着黑劲装、绑着尾，清丽的脸上却有一淡淡疤痕的女人掀开帐帘，望着呆坐着的白华笑问。

“我…”望着老兵陈的影愈来愈远，白华的泪再度夺眶而“老兵陈…”

简直像被撕裂般地疼痛，但他只是板着脸，什么话也没有说。

“或许是吧!”飞豫天依然淡淡笑着，然后不动声地将肩膀借给了白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