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该名演得涕泗纵横的说书人被严沁亮的贴身丫鬟拿椅子狂砸,怒骂他是胡说八道,但一波波的流言仍越传越夸张,错综复杂的爱恨被夸大渲染,众人茶余饭后都在痛骂严沁亮的自私恶毒与狠心。
天天听着这些越形荒腔走板的纷扰留言,像困兽般的袁檡真的受够了,蒙受不白之冤的爱妻入狱多日,京兆尹以此案重大,不宜旁生枝节为由,下令禁见。
他是一肚子怒火,再也无法忍耐,直接强闯入徐家,想与徐戴龙面对面说清楚,没想到——
“蕴洁被毒死的当天,戴龙处理完她的一体就心痛的离开京城到避暑山庄去了,他说他怕自己见到你,会失控的杀了你。”徐父以恨之入骨的眼光看着他“我真的不敢相信,你与蕴洁早就有染,我更不敢相信,你的世子妃如此恶毒,害死蕴洁,还有未出世的孙子!”
悲痛逾恒的徐母也咬牙怒道:“别跟他说那么多,我们徐府不欢迎你,滚!宾啊——”
她突然发出尖叫声,因为一直忽然凶狠的扣住她的手腕“戴龙是怎么处理遗体的?”
“怎么处理?蕴洁是被毒死的,那种毒让她的脸发烂、身子发臭,惨不忍睹,他不忍我们看,就放火烧了!”她怒气冲冲地回答,却又忍不住哭了出来。
袁檡倒抽了口凉气,这句话就像一把利刃,狠狠的刺进他的心脏,他想起严沁亮跟他说的话——
“蕴洁的脸被打到鼻青脸肿,好惨,还有,她的手腕也伤痕累累,我看到不止一次,她有可能是被你的好朋友打死的…”
真相永远是丑陋的,更是袁檡无法想象的。
马不停蹄地奔驰三天后,袁檡终于见到了躲藏在徐家避暑山庄的徐戴龙。
在徐戴龙以看着眼中钉、肉中刺的悲恨眼神瞪着自己时,袁檡这才发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他的眼神早就不是过去那个跟他称兄道弟的好朋友了。
此时,突然有一人快步走进来,那人是他曾经在徐府见过的丫鬟,也是严沁亮一直念着像在监视她跟夏蕴洁的丫鬟。
她在徐戴龙的耳边低声说了一些话,就见他突然大笑开来。
“好,好。”他从怀里抽出早已备妥的银票“这段日子辛苦了。”
女子漠然点头,收了银票后便离去。
徐戴龙好整以暇的坐下,看着仍冷觑着自己的好友“她是我花钱请来的江湖人,办完事就不再见面了,就像上回我买凶杀你一样,可恶的是,你没死,他却拿了我一大笔钱。”
袁檡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到底在胡说什么?你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