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去,除了第一次的偶遇外,之后总会不小心撞见龚维忻,未必都是巧合。
回想起那些往事,再加上眼前种种,都让龚维忻得到一个结论:这女人该有的没有,不该有的却多到过剩——她对人完全没心机,好奇心却过度泛滥!他冷着脸让梁安琪替他换药,当她几乎贴在他身上替他绑好胸前的药布时,一点也不觉得哪里不合适,还一边笑着说,他醒来真是太好了,替他包扎可以省很多力气。说完还低下头…
啊!报维忻又差点暴吼出声。这女人只顾着研究他胸口的瘀痕,还伸手摸了两下,然后咕哝着自言自语些他听不清楚的话。忍住!她是大夫,他最好别太小家子气,别小心眼!
但龚维忻仍是微愠地想着,这么久以来,究竟有多少人在像他这样接受治疗时,心怀不轨偷吃豆腐…或者是被她吃豆腐,这家伙也完全没感觉吧?梁师父在的时候或许不会让那些登徒子有机可趁,但梁师父走了之后呢?
基于对梁师父的亏欠,他今后有必要将她纳入管辖范围里。
这是报恩!虽然只有他自己这么认定。
“对了,我忘了问最重要的事。”他在她捧着脏污的水要离去时,开口说道,当下其实有点不甘心自己只能呆坐在病床上,而她却还有其他杂活得忙,必须离开。
“什么事?”
“我叫什么名字?”他忍住笑意,看戏般地等着她如何圆这个谎,不得不说,他还挺期待她惊慌失措伤脑筋的模样。
啊咧…她竟然忘了这回事。都怪方才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害她不忍心告诉他,他是皇都大流氓,臭名远播,而且很可能是被自己那有着圣人美名的哥哥派人毒打一顿,丢到河里毁尸灭迹!
这下,她得编出更多谎,来圆这一个忘了深思就脱口而出的谎。
“我心爱的结发妻,你该不会忘记我的名字吧?”他坏心地讪笑道,梁安琪额冒冷汗、暗自慌张的模样显然大大取悦了他。
“怎么可能…”梁安琪干笑,脑袋飞快地转着“你叫…朱大毛!”
“…”他可不可以捏死她?龚维忻黑着脸,看着某人因为危机解除而眉开眼笑,显然还对自己的急中生智感到无比佩服。
见到龚维忻明显铁青的脸色,似乎对自己的名字感到绝望,梁安琪心里当然有些过意不去——没法子,情急之下,她脑袋里只有一团浆糊,生不出什么有文采有诗意的名字啊!她只好干笑着,尽可能笑容甜美地讨好道:“大毛哥,那我先去忙了哦!你好好休息…”
最后一个字都还没落下,她已经脚底抹油开溜了,留下龚维忻坐在病床上,杀人的视线像能将墙壁瞪出两个洞来。
现在是什么情形?
病房里,一男一女和一个小表。男的瞪着那多出来的小表,小表也瞪着那多出来的男人。
“这该不会是我们的女儿吧?”虽然明知不可能,但那个小表不友善的眼神却让他忍不住笔意这么问道。
梁安琪呛咳了起来,而赵怡之挑起眉,对自己不过两天没出现就遗漏了这么一大段剧情感到不开心。
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