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维忻自己找人把自己打个半死?然后哩?”
“在说然后之前,不如让我对你这个始终没有踏入龚家门,真正拜过天地的龚家『二夫人』说一说关于我爹过世后发生的事以及现状吧,你应该也很想了解维忻最近的反常所为何来吧?啊,你可以顺道看看,我们是否对宫千动了重刑,比起维忻当日受的伤,我相信我们的小小刑罚不算什么。”
梁安琪当然是立刻起身检视宫千的伤口,龚维惇说的没错,宫千不至于开不了口,可是一对上她的眼,却只是、地把视线别开。
“我爹过世后,他的遗嘱才被公布,结果却造成现在这混乱的局面。原因是他让我和维忻都只能掌管三分之一的龚家产业。我一分,维忻一分,但还有一分…”他顿了顿“这一分让很多人现出原形,不过那是因为他们只有资格读到遗嘱的前半部,于是就以为这剩下的三分之一人人都可以抢,其实并非如此,这三分之一还有下文,我爹将代表管理这三分之一财产权力的某项重要『宝物』,在十多年前交给一个跟龚家完全没关系的人,在他大去后,我和维忻谁先秘密找到那样宝物,谁就能暂时管理那另外的三分之一。”
“…”梁安琪一阵无语。龚天问还真就如同她以前对他的粗浅理解,是个作风豪气,但做事很乱来的老头啊!
“而且在寻找这项宝物时,我们兄弟都必须遵守一项规则,就是绝不能对管理『宝物』的人用任何威胁的手段,我们必须请她自愿交出宝物,并且绝不能让这三分之一的真相走漏给除了我,维忻,和公布遗嘱以外的人知道。”
“凭你的手腕和才智,应该会比维忻先找到宝物的管理人才对。”梁安琪不动声色。
她早该想到,龚天问对当年请托他们父女俩的事,不会一点交代也没有。“是啊,可是正因为我比维忻想得多,所以错失先机。我想的是要如何让管理宝物的人,在不知宝物的作用下交出宝物,毕竟这空出来的三分之一管理权所引起的后果你也知道了,人心不足蛇吞象呐。”
梁安琪笑了起来。这句话由他来说真是很滑稽,因为自己贪心,所以防备别人贪心,到头来却取笑别人贪心,真讽刺。
“我没想到,在我苦思良策时,维忻却比我早出招了,而且还志在必得地用了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手段,我舅父的人收买了宫千对付维忻,而维忻却想黑吃黑,和宫千合谋,两人将计就计。”
“说得好像你是神一样,当天我能不能捡到龚维忻都还是未知之数吧?”
“梁姑娘,你还是没把成见和盲点放掉。如果我想杀龚维忻,我不会找人把他打个半死,直接做了一了百了;至于维忻骗了你多少,我不清楚,至少我知道从皇都把人丢到香河,尸体要漂到你会经过的和歌溪,机会其实不大,撇开他是否故意不谈,我相信你应该也想起些什么了吧?为何这么巧,你是保管宝物的人,维忻却刚好被你给救下?我还真不是神,因为我输给维忻的神机妙算!只有这次是输得心服口服。”
“就算我是宝物保管人,维忻也从没打探过这件事。你的挑拨离间也挺高明的,不用自谦。”
“反正我是坏人,我认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是维忻通知我去把他接回来,应该是他想通了,明白自己无法硬干,决定找我合作。而且如此一来,要不惊动你而把宝物找回来,更加容易,毕竟这大半个月,你都不在家。”
“他不在这里,你想怎么说都行。”
“我既然把你找来,就是要让你和他当面对质。我相信他也快到了。”